然后她就蹦蹦跳跳地和包百病回去了。
主屋的背后是个小花园,有个养鱼的水池。小草打了个酒嗝,当真拖着包百病去了。
这样想着,段十一就抱着小草,一身正义感地入睡了。
“让做烧鸡的多加点辣椒!”
对啊!小草一拍脑门,她咋没想到呢?这起冲突的时候站队是最能表明立场的。可惜了可惜了,没请车夫来。
段十一呵呵两声:“我讨厌酒味儿,你俩去池子里洗洗吧。”
洪山道:“那毛尖一般,毕竟是山野里的小茶店。姑娘要是喜欢,明儿我带你去雨后茶楼上喝。”
“你咋不问我是谁?”小草不高兴地看着他。
小草干笑了两声,在这凝重的气氛里开口:“烧鸡没了,还要来两只么?”
“好啊。”小草应下了。
伸手拎回来,把她衣裳给换了套干的,塞进自己的被窝里,自个儿睡外面,免得她大半夜的去祸害良家少年。段十一眯着眼睛想,他也是时候该教教小草男女之防了,这没心眼的,什么时候被骗了都不知道!
可能还会帮着人数钱!
两人同时吐出来的话。也还是针锋相对的。本来小草还以为加两只烧鸡能缓和缓和气氛呢,这下可好。口味不同,余千直接搬起凳子就往洪山脸上砸。
“不错啊。”小草拍着他的肩膀道:“交你这个朋友了!”
段十一说过,听人证词,只能听能说公正话的人的证词,洪山刚刚才和余千打了一架,虽然说得好像有理有据的,但是这话不能全信。
段十一没好气地一脚将她踹了下去,小草也是坚持不懈,他踹她就爬,再踹还爬!
包百病吧砸着嘴道:“你今天要是连那两个车夫一起请来就好了,刚刚分边站的时候,看那车夫站的是哪边就知道了。”
洪山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所以她是觉得自己身上就没酒味吗?!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会跟人在外头喝酒大半夜才回来了!
“嘿,还真给你脸了。谁背后放冷枪了?给我说清楚!”洪山了起来,脸上也是一片红,明显喝多了。
“你去吧!”小草大方地摆手,一脚将包百病踹下了水池。
包百病衣裳都没脱,一身湿淋淋地就躺在床上睡了。段十一进屋,将小草往地上一丢,自己就转身上床睡觉。
真不愧是江湖人,就是不拘小节,就是不顾后果。
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啊?小草咋舌,疑惑地道:“要是青梅竹马,熊大不介意吗?为什么他还这么得熊大信任啊?”
两边人都停下了动作,往她这边看了看,小草干笑两声:“我让人去叫烧鸡了,烧鸡快来了,各位不如坐下来先等等,别打了。”
小草和包百病连忙起身。一起蹲去角落里观战,屋子里桌子凳子乱飞,拳打脚踢的声音不绝于耳。
余千嘿嘿笑着,伸出手来摆了摆。小草瞧着,上头有多年捕鱼磨出来的茧子。
许久没等到身后的水鬼,段十一一回头,肺差点都炸了。
余千皱眉:“毛尖?那天我们喝的是普通绿茶而已啊。”
小草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你运气不好吧。”
余千和洪山像是打累了,相互放开,往桌边一坐,其余的人也就都纷纷坐下,继续喝酒,当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小草和包百病相互看一眼,啪啪啪地就开始砸门:“段狗蛋,段狗蛋,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啊我知道你在家!”
包百病也醉得有些站不住,搭着小草的肩膀看着段十一道:“是哎,长得真好看。”
段十一已经收拾完毕了,坐在桌边吃着早饭,看了一眼外头的日头,回头对小草道:“你还有两个时辰可以找出凶手,”
包百病道:“我要进去睡觉。”
包百病抱着一盘子牛肉,边吃边道:“可疑倒是没什么可疑的,但是那个余千,说他是个渔夫,那应该会用绳圈。”
等夜宵散场的时候,余千追上小草道:“洪山那人最爱背后嚼舌根,姑娘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不要听他的话。”
第二天,包百病病了,是风寒,自己裹着被子可怜兮兮地在熬药:“为什么只有我病了?”
段十一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额头,第一百二十七遍开始后悔,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孽畜当徒弟啊?
包百病吞了几口水,呸了半天,差点呛着。小草没下去,只晕乎乎地又将他拉起来,邀功似的跑回段十一在的门口道:“我给他洗干净了没有酒味儿了,让我们进去吧!”
段十一低头继续喝粥,一点也没给小草想象之中的热烈反应。
深信“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段十一当即拎起小草,丢去后头的水池里洗了两个来回。
段十一挑眉:“这么快?”
“乱说什么呢,段姑娘远道而来就是朋友,多说两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