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那女人说的，她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段十一一脚踹开了房门，捂着口鼻喊：“你出来！”
小草点头。
“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你还要不要命了？”段十一斜眼看她：“身为捕快，人家给什么你吃什么，你猪脑子啊？”
“遇见火你都不会跑的？”段十一甩了甩他潇洒的刘海：“老子是不是又救了你一命？”
小草连忙安慰她：“逝者已逝。四小姐切莫太过伤心。”
火鸡又转头看着段十一，暧昧地笑道：“你们师徒二人感情也真是挺好的，不知我那两间客房有没有安排得不妥？要不然给换成一间？”
段十一微笑，行了礼就端着糕点出去。小草跟上，伸手就要去拿着继续吃。
“我不醒，有鬼！”小草闭着眼睛在地上打滚：“我只是想破个案子积累业绩啊，用不用这么狠啊！你咋啥都会。连招魂都会！”
那人眉眼好温柔，温柔得跟神仙一样。身后的血腥和火海越来越远，鼻息间都是这人的皂角香味儿。
“爹爹……娘亲……”
“小气鬼。”小草嘟嘴：“我就再吃一块！”
细细碎碎的声音，和着晚风一起被吹散，没人听得见。几道黑影闪到院子四周，开始行动。
小草抿唇：“入宫的机会哪里有亲姐姐重要？”
段十一蹲在小草身边，没好气地拍拍她的脸：“醒醒！”
夜晚，钱府里十分宁静，连下人房里的呼噜声都没有。
小草傻了，连忙蹲去一边抠喉咙。
那钱倩倩的难过也不是装的啊。
钱倩倩低声道：“那女儿先回房了。”
嗯？梦中梦？小草使劲儿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迷茫地看了周围一会儿，片刻之后，她尖叫了一声：“走水啦！”
“钱夫人。”小草和段十一都打了招呼。大火鸡扭进院子里来，白眼一翻，拉着段十一就道：“我院子里有新做的点心，段姑娘不妨来尝尝。段捕头想来的话，妾身也不拦着，多给您备一份儿。”
“我师父开玩笑的，四小姐别在意。”段十一一屁股将小草撞去一边，拉着钱倩倩的手道：“四小姐可知道三小姐和孙公子的事情？”
钱倩倩皱眉，低着头给大火鸡请安，表情里却满满写着不悦。
段十一顿了顿，叹息一声，跨过门槛进去，一把将她扛了起来，直接往外跑。
不着急！
钱府着火，钱老爷和夫人都起身对段家师徒进行了慰问，然后给换了一间大屋子。
小草眼泪就下来了，抱着段十一嗷呜嗷呜地叫。
出师？小草垂了眼眸，望着地上的蚂蚁，沉默。
“怎么了？”小草问。
“没事，回去休息吧。”段十一抬步，走得极快。
远处的院墙上，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望着那边的两个人。
小草点点头：“有机会我会还你的。”
还真跟棺材里那个长得一模一样！
她虽然是很想马上出师没错，但是…她这么笨，肯定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出师的！
“知道啊，她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钱倩倩道：“孙公子向姐姐求亲不成，天天翻墙来骚扰，姐姐为此哭过好几次，却不敢告诉父亲。也怪我心软，听着姐姐央求，没有将这事说给父亲听，现在出事了，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这院子里没一盏省油的灯，段捕头最好还是谁的话都别信。”大火鸡往桌子旁边一坐，白眼儿一翻：“刚刚那小蹄子跟您说什么了？”
钱倩倩被这话给一哽，瞪大了眼睛都忘记了哭。
火光像凶猛的怪兽，张牙舞爪地要将她吞没，窒息得快要死掉的时候，有人越过坍塌的门槛，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哎哟，四姑娘你说什么胡话呢？”大夫人站在门口，一身红色的羽毛直抖：“你要是留在这院子里，咱们得多花多少银子养你啊？这可养不起。还是跟着五姑娘一起去宫里试试吧，入不了后宫，入个皇亲国戚家里也算是让老爷回本了。”
小草吧砸了一下嘴：“好啊，多谢夫人招待了。”
结果第二天起来，她还是抱着人家的腰，摸着人家的胸，迎接着新一天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