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流芒看傻了，举着酒杯半天才回过神，跌跌撞撞地爬到窗边去看，街道上全是来往的行人，刚刚那出现的人就跟个幻觉似的。
段小草：“……”
妈的，“贰两银子”的“贰”上面，多了一横是什么鬼？改银票数额好歹也敬业点啊，这是繁体的，又不是简体的！谁二啊这是？！
“然后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成傻逼了。”段十一拿眼尾看着她：“你脑子里的豆腐干再过几天都可以拿出来炒了吃了。”
小草就在下面的人追上来之前，进了孙公子的包厢。
“呵呵…”钱老爷扫了一眼小草腰间的腰牌，确定是真的，才道：“关于芊芊自尽之事，段捕头可有眉目？”
小草回头看向段十一，段十一上前盈盈道：“钱三小姐身上的确是上吊致死。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上吊，还需要查一查，不知钱老爷可能给我师徒二人一点时间？”
青楼？小草想了想：“找那个孙少爷？”
小草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看着他：“都有哪些女人啊？”共见央血。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小草问。
“好。”小姑娘老实地答应了。
她真是太机智了！
“滚！都滚！”孙流芒朝着空气挥舞着拳头，旁边的一圈儿姑娘花容失色，纷纷往外走。
脑筋一转。小草看见了旁边代写书信的摊子。
小草点头，裸奔上街会被罚款的，不可能没人看见。
诈尸了啊！钱芊芊活了！
那要是真的，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孙少爷？
“喏，银票给你。”加完银票上的笔画，小草十分大气地将票子往收费人的桌子上一拍，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千红楼。
这狗娘养的，就知道让她来做的事情一定没好的！竟然只给她四两银子，那她怎么进去啊？
段十一一脚踩在小草的脚背上，阻止了她脱口而出的话，脸上满是为难：“三天…这，我们只有尽力了，要是无法查到的话…”
段小草：“……”
小草飞快地上了二楼，压根不知道下面的骚乱是来抓她的，只顺手捞过路过的一个姑娘，笑得一脸痞子样地问人家：“赵县令的那侄子在哪个房间啊？”
段十一一把捞过她，捻了两张银票往她裤腰带上一塞：“去青楼找人去吧。”
你知道个p！小草哼哼两声，冲上去就想跟他算那四两银子的账。
“嗯。”段十一道：“我这样子，不好跟你进去，就在外头等你了。”
“多谢。”段十一笑着颔首。
她甚至可以预想到，以后的段十一全球后援会，会变成段小草粉丝团，每当她出行，街边人群举着她的名字夹道围观，再也没那么多女人见着段十一跟狗见着屎一样地往上扑了。
小姑娘被她抱得脸上一红，笑道：“公子好生轻薄，孙公子在天字一号房，已经醉了，您找他做什么啊？”
小草好奇地在旁边坐下，盯着他看了看。这孙公子长得可真难看啊，怪不得钱三小姐不肯嫁他，这凹进去的五官，小小的眼睛，厚厚的嘴唇，看得小草直想回去拿段十一洗眼睛。
“来人啊！有人闹事！快抓住她！”
“你又是谁？”孙流芒转过来看着她，眉头皱得死紧：“又是老头子派来的说客？滚！老子说过了老子什么都没干，不信就别来问老子！”
“可是这样说来，你的衣裤，谁能拿到呢？”
“没事，就想结交结交。”段小草道：“听闻他人还不错。”
但是大概由于他平时就不爱说真话，所以现在这个情况，连他的叔叔婶婶都不想相信他，只想着如何帮他脱罪。
白衣姑娘张了张嘴，眼睛红红的，开口道：“我是钱芊芊。”
钱家现在允他们来去自如，小草回到客房所在的院子，刚踏进门口，就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姑娘站在段十一身边，低着头嘤嘤哭泣着。段十一这死人妖，就甩着帕子安慰人家，什么“节哀啊”，什么“我知道你心里的苦…”
不管两人谁是男的谁是女的。这模式都是万年不变。
又来了，又来了！小草浑身皮子收紧，下意识地想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