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太可爱了。”小草嘟嘟嘴：“他养着好玩儿。”巨阵来圾。
跟段小草一样，颜六音也是被段十一坑大的，这人基本一笑，就表示在挖坑了。你敢应他。那就做好掉坑里的准备。
颜无味挑眉：“你可以选择是自己爬上去，还是我带你飞上去。”
颜无味笑而不语，拉着她就出门去。
段十一不语，抱着琴起身，从颜无味身边将小草拎过来，往烟波亭的上层走。
小草抬头一看，果然是通天塔，只是这塔里的楼梯都有人看守的，又不是旅游景点，不能随意上去。
“最后的话，也快到秋天了，杀几个坏人给母亲做个血祭吧。”
这小丫头，看起来是真喜欢段十一啊，这可难办了，要从段十一嘴边抢肉，太难了。
“你这么喜欢你师父？”颜无味站到小草旁边，看着这失落的小眼神，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还奇怪，他竟然还会收徒。”颜无味道：“自姐姐入魔之后，段十一已经宣布不再收徒，以免祸乱苍生的。没想到一年不见，又多了一个你。”
“这个我知道。”小草点头：“是琴圣托付的嘛。”
颜无味和颜六音对视一眼，跟着上去。
是这样吗？小草想了想，道：“我的目标和你相反啊，我想当个好捕快，牛逼一点的，像段十一那样，想揍谁揍谁，想查什么查什么的那种。”
“我还以为，段十一是真心要抓你和颜六音，所以好紧张啊，想去给他报信。”小草想起来都觉得咬牙切齿的：“谁知道你们关系看起来还不错，你们没想要他的命，他也没当真想抓你们。”
小草一脸沉痛地拍拍颜无味的肩膀：“你习惯就好了，他一贯这么无耻的。”
小草抿唇，踢着脚下的石头：“颜六音的悟性不错啊，才四年就成这样了，我跟了师父一年，还是现在这个白菜样儿。”
“谁喜欢他。”小草看着下面的湖水，轻哼道：“我只是习惯跟着他学习东西了，本来看他那样子是想锻炼我来着，今天却又不要我去了。”
飞？小草仰头一百八十度看了看通天塔，这颜鸡腿是鸟人不成？这么高也能飞？
颜无味的轻功极好，点着通天塔的屋檐一路往上，即使背着个笨重的段小草，也是一口气上五十楼不费劲。
张了张嘴，小草看了看面前这一红一白一妖一仙的，将口水都全吞了回去，站到了边儿上。段十一就拉着颜六音，一同下了烟波亭。
“快到了。”
“你想说什么？”颜六音问。
“你想干啥？！”小草双手护胸，警惕地看着他。
周围围观的百姓回过神来的时候，仿佛做了一场梦，四周什么都没有，也没了那琴声只应天上有的仙人。
“过来，抱紧我。”颜无味站在塔下，对小草张开双臂。
“还有打伤过我的少林寺和尚，想把他们的庙和佛都一起烧了。”
“嗯，我说的。”段十一正了神色，看着她道：“你每年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我并没有太认真对付你，因为你杀的都是我想杀而不能杀的。但是今年，六音，你不该滥杀无辜。”
还真是谁都能泡啊。
“以后也许你会知道，有些愤怒，只有杀人才能平息的。”颜无味望着星空，气息温和：“律法管的是老实人，律法之外不老实的人，就只有我们这样同样不老实的才能收拾掉。”
颜六音还没说话，颜无味已经皱眉：“你拿妙音引诱我姐姐在先，伤她在后，又再次偷走妙音，现在还要来做交易。段十一，你是不是太无耻了点啊？”
两人坐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直到小草把眼睛看酸了，转头问颜无味：“你有什么特别想达成的目标吗？”
说是这么说，大魔头还是温柔地蹲了下来。
“有什么好盯着的。”小草嘟嘴，眼睛却很老实地顺着颜无味的手指看了过去。
颜无味失笑：“我又不是段十一那禽兽。”
语调听着有点暧昧，屋子里的气氛也就怪怪的。小草别开头看着窗外。嘴角微微抽了抽。
三家小姐不过是弱质女流，不管家庭背景和她们的父亲到底做了什么，她们并没有到该死的地步。
“哎？”小草有点惊讶：“你一个人去吗？”
不过，段十一那样的人，收徒应该是另有目的，也没看出来他对小草有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