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一傲娇地哼了一声：“要是不无耻，我能跟你们两个小魔头周旋？你们杀人经过国家批准了吗？还不是不按规矩办事，那就别怪我也不按规矩来。”
“嘿嘿。”小草眨眨眼：“说不定我也是天赋异禀，他舍不得错过，所以收了我了！我的潜力还没被挖掘，等挖出来了肯定吓死你们！”
语气听着好幽怨啊，颜无味挑眉：“你想去哪里啊？”
一定是他们做梦了。众人纷纷散开。
他动了挖墙脚的念头，这念头一旦动了，就尽快去做，不然错过好时候，就难挖了。
“……”
小草看着她伸出来的纤纤玉手，吞了吞口水，又瞟了瞟段十一。
通天塔的顶端，是全长安最高的地方，可以将整个长安城看得清清楚楚。
颜无味哈哈一笑：“他分明说过，十年之内都不会再出现姐姐那样有潜力的人了。”
小草深吸一口气，她一直活在治安良好的长安，颜无味这杀人跟切鸡崽子一样轻松的语气，她一时消化不了。
颜无味撇嘴：“皇宫有什么好玩的，全是护卫和没点儿生气的花，我带你去这长安最高的地方吧。”
段十一颔首，摸了根麻绳出来就将她绑了。然后拉到自己跟前，目光温柔了不少：“好久不见你这样听话了，真是难得。”
颜六音笑了一声，没有解释，眼角眉梢又显出些妩媚来：“那就请大人将我捉拿归案吧。”
小草撇嘴：“无奈之举啊，谁让你当时看起来很想杀了我。”
颜无味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浅淡了些，眼里也露出点苦恼。
就跟路边随意捡回来的大白一样。
但是现在，妙音在段十一的手里，即使当真是坑，颜六音也只有认命了。她身受重伤，无味又替她输了真气疗伤，两人加起来，的确也是抢不过来妙音的。
“走。”
“段十一将姐姐从十四岁带到十八岁，教了她武功，也教了她一些破案技巧，所以现在，除了段十一，谁也看不出我姐姐的作案痕迹，因为那都是他教出来的。”
“我和她去李尚书的家里。”段十一扭头看着小草：“你将信件给我，然后在这里等着。”
颜无味轻笑：“那两人都是高手，一起去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带上你，万一有什么麻烦…”
“段十一对我姐姐，有养育之恩。”
说得好有道理啊，颜无味语塞。
有吗？颜无味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他记得当时自己有笑吧？挺温柔的啊。
“喏，他们去的是那个方向的尚书府。”颜无味指给她看：“你要是惦记，可以盯着。”
“交易内容很简单，你配合我，被我送去六部，直到付太师之事被揭发，你想怎么逃我都不会再抓你，并且。妙音给你，我不再拿回来。”段十一将妙音放在手边，微笑着回头看颜六音：“你觉得如何？”
小草哼哼道：“我想去皇宫里，你带我去么？”
小草跳上他的背，感觉没有段十一的宽厚，不过却稳当很多。
颜无味想了想：“等姐姐这里的事情摆平了，我想去杀了江南一户人家的满门。”
小草抓着颜无味没敢放，生怕自己一个打滑就去见玉皇大帝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下头，这个高度还真是让人害怕到可以暂时忘记烦恼。
段小草：“……”
“为什么非要杀人？”
“嗯，我姐姐十二岁拜琴圣为师，我则是拜了一个江湖怪人，跟着他去大漠学武。”颜无味道：“姐姐她喜欢琴圣的风华，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会去的那么突然那么早，以至于她那点小心思还没来得及得到成全，就已经阴阳相隔。”
“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个大型拖油瓶。”小草耸肩：“怪我功夫不到家，没法跟他们一样去哪儿都来去自如的。”
颜六音看着段十一道：“你当真能做到你说的话，那这件事不是难事，我只不过受人钱财，替人杀人，将我交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之后。妙音给我，你不再抓我，这可是你说的。”
最高的地方？小草仔细想了想：“通天塔？”
“对了啊，你的肚子，是骗我的？”走在路上，颜无味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段十一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你有孩子。”
“你背我吧。”小草走到他身后：“抱起来没安全感，万一你飞一半把我丢着玩儿呢！”
“足够了。”段十一道：“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