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草扭头看着远处水面上飞过来的黑影，吞了吞唾沫道：“你的预感成真了耶。”
李二狗站在一边，忍不住开口道：“六扇门有这本事的人也不多，除了段捕头，谁会敢做那样的事情啊。”
“何必多言。”段十一静静地看着她：“用我教你的功夫对付我，你赢不了。”
小草张张嘴，心里突然有点沉。
同一个人教，她的功夫咋就没这么厉害呢？
“的确是什么都没发现。”马遥力接着道：“但是希望段捕头，有什么线索的话，就来知会马某一声。有些东西可查不得，哪怕段捕头是这长安第一神捕。”
李二狗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该死的。
人呢？
“什么情况？”走了一会儿，祁四看着面前的六扇门，皱眉回头看向段十一。
马遥力穿着一身护甲，脸上倒是有笑容，只是看起来疏远得很：“六扇门是深得皇上信任的，我们自然也相信不会是六扇门之人乱了规矩。但是上头查了两天，觉得能把那么多青衣襟打伤的人，在长安城里实在不多，所以来这高手如云的六扇门问问。”
小草心里一跳。
“这个段某岂会不知？”段十一乖乖地站着：“段某可没去过。”
小草在旁边看着那红色的裙子飞扬，心里感叹颜六音的功夫学得真的不错，拿着琴还能对付这么多人，段十一教得真是好。
“师父。你太无耻了！”
“一年不见，我长进不少，你为何反而退步了？”颜六音一手拿着琴。难得还有说话的精力，眼尾一挑，满是诧异：“上次伤你，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吧？”
段十一抿唇，手里的青丝剑出鞘：“他的确是看错我了，当年将你交给我，没想到我没本事化去你这一身戾气。”
就趁着这个时候，颜六音伸手将青丝剑拔了出去，一脚踢开段十一，抱着妙音消失在黑夜里。
颜无味抵达了画舫，手里天蚕丝飞出来，将画舫上空的蛛丝全部切断。
“大人慢走。”
颜六音得了机会，飞身而出，抱着“妙音”上了河岸。段十一皱眉，跟着就飞身过去，一剑刺向她。
青衣襟？小草瞪大眼，一拍大腿：“糟了！”
然而这傻姑娘，拼着最后一点反应，不是躲避，而是将妙音转到了身后，任凭段十一这一剑刺进她的腹部。
段十一抬手捂脸，低低地道：“别告诉别人啊，我只是发了会儿呆。”
琴圣是慈悲的，爱上他的女子却因着他的慈悲，变成了这世间最心狠的魔。
像段十一这样没心没肺禽兽不如的人，是不是也曾经喜欢过谁呢？目光满是温柔地，认真地看着那人，护她半世安好无忧。
段十一抬头，就看见一群青衣襟将六扇门的大门团团围住。
“十一，过来见过马大人。”叶千问一看见他，就道：“马大人要问你事情。”
“应该是个误会。”叶千问坐在大堂里，拱手对旁边坐着的都门护卫马遥力道：“我六扇门之人，最近晚上应该都没有外出。”
颜六音重伤，刚刚明明是抓住她的最好机会，离她最近的段十一竟然没有动。
“段捕头多礼了。”马遥力上下打量段十一一番，笑道：“眠花楼一案，段捕头做得极好，上头也夸奖过，马某很是佩服。但是不知段捕头可知道，这青衣襟在的地方，是不能乱去的？”
这一剑很快很准，颜六音一回身，几乎没有时间躲闪。但是她怀里抱着“妙音”，，是刚好可以裆下这一剑，全身而退的。
陈白玦！
“你怎知我如此做，我师父就不得安稳？”颜六音轻笑。字句都带着轻佻的尾音，听起来满满都是挑衅：“段捕头，你错看了我师父，我师父也错看了你。”
跟她拼内功有些吃亏，段十一躲闪开。三百六十度旋转之后华丽落地，很不要脸地命令了一声周围的人：“给我上。”
“段某知道规矩，不会让大人难做。”
“没有。”段十一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走到旁边的水井口：“人在呢。”
小草倒吸了一口凉气，段十一的眉心也皱了皱。
马遥力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僵硬不变地道：“刚刚马某已经带人将这里找了一遍。”
“难不成已经被抓走了？”
颜六音之所以易容成银树，就是想不动干戈地在比赛上取胜。直接带走“妙音”。
若是以前，她今日该落下风的，能不能逃出去还是未知数。但是今日，段十一内力像是大伤刚过，底气不足，她竟然可以抗衡。巨匠介亡。
小草正紧张呢，被段十一这一命令无语得一个趔趄。拜托，说好的高手过招呢？群殴人家是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