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亲王笑而不语,忠勇侯自己念叨着,也觉得不太对劲了。
大夫?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池鱼觉得有点奇怪,想了想,问沈故渊:“你能看大夫吗?”
宁池鱼沉默了,僵硬地走过去,在幼帝的殷切期盼之下,给他磕了个头。
“很简单。”沈故渊伸手轻轻拍着打呵欠的幼帝,睨着她道:“你素斋净身两个月念法,我便帮你一把。”
红衣白发的人轻哼一声:“他能有什么事,至多不过又迷路了。”
大不了回去跟沈知白老实交代了,夫妻之间商量着来。
伸手抹了把脸,沈知白喃喃道:“先前我也以为叶凛城是病了,没有想到结果病的是我们。”
大大地松了口气,池鱼笑着点头:“好!”
“他再厉害也只是个晚辈而已。”沈万千冷笑:“我与宁王斗法的时候,他还在吃奶呢!”
然而几天之后,徐宗正上奏皇帝说了此事,三大亲王一起去卷宗库查,发现的确没有被人修改的痕迹,卷宗好像一直都长这样。
“银子?”沈故渊一个白眼翻她脸上:“你觉得我是缺银子吗?”
在跑的路上他还在想,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他又为什么这么难过?
“……你别误会。”池鱼连忙道:“我不是偏袒他,只是我想跟你说他的确是值得人相信的,不信就等他些时候。”
池鱼连忙道:“知白,快让人扶他回房,然后找个大夫。”
沈知白毫无察觉,很快陷入了梦境。
“你想用来做什么?”沈故渊不解。
幼帝一笑,左右看看,拉着她就进了内殿。外殿还有宫人守着,内殿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那他为什么总是变着法地避开我?”池鱼哽咽:“先前我还可以骗自己。说他是当真很忙,可现在咱们已经闲下来了,有很多时间可以相处,他却说我爱的不是他。”
池鱼一大早起来就和沈知白一起在院子里下棋,沈知白一身白衣,她一身白底绣红的罗裙,两人看起来神仙眷侣,般配得很。
微微一僵,沈故渊皱眉看着她。
桌上放着的手紧了紧,外头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沈故渊不高兴了,这要是在以前,他身子不舒服,她是无论如何都会在他身边的。现在可好,他病得厉害,她却还跟人聊天说笑。
“哦?”沈故渊嘲弄地勾唇:“那你是来看月亮的?”
不过与其还跪两个半时辰,池鱼当然是愿意跟幼帝进殿里去的。
池鱼抿唇,眼泪不争气地涌出了眼眶:“我不够好吗?没有尽到正室的职责吗?”
池鱼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
郑嬷嬷很自豪地点头:“没错,不能解开池鱼丫头的幻忆水,咱们可以解开沈知白的。”
郑嬷嬷焦急地摇头:“您这是疯了吗?大量消耗修为做什么?”
沈知白在旁边站着,微微笑着,心里却不太是滋味儿。
池鱼笑了笑,眼里水光潋滟:“他好啊,他哪儿都好,真要说哪里好我说不上来,可我就想跟他一直在一起,不想分开。”
“那……”池鱼抿唇:“大仙若是有想要的东西,不妨直说。”
苏铭扫了那簿子一眼,震惊了:“主子?”
……
摇摇头,她提着裙子蹑手蹑脚地找了地方坐下,等着时辰完了再出宫。
她准备了厚礼,恭恭敬敬地去谢过沈故渊。
张了张嘴,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宁池鱼连忙压了压,勉强算正常地开口:“没人欺负我,我就想问问大仙,能不能帮我写个什么符咒之类的?”
“你看见的那个红衣白发的大仙。”池鱼道:“他办事一向靠谱。”
没人帮他,那他自己来好了。以前没处理好的蛛丝马迹,现在大不了再处理一遍便是。
被她这极快的反驳给震了震,沈知白呆呆地看着她。
池鱼连忙伸手搭上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喃喃道:“好像是有点热,我让大夫顺便来给你看看?”
“什么衣裳?”郝厨子还是不明白。
这一说,直接不用要许可了,直接就是告御状了。
“知道了。”沈故渊应了一声。捏着姻缘簿子看着。
沈故渊看了她一眼,痛苦地道:“我可能要死了。”
“她会很疼。”
暖了没几瞬就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沈故渊沉了脸。
宗正?沈知白站了起来,连忙喊了一声:“池鱼!”
瞧着她这神态,沈知白低笑出声,摇头道:“我不怪你,去吧,别像我欺负了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