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故渊点头:“我放这儿的,怎么了?”
“幼微今日来。是想问问王爷,想怎么对付宁池鱼。”眼神深深地看着他,余幼微道:“您既然知道了那是她,就没道理还让她活着。”
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竟然有四五个人偷偷爬了上来。幸好她反应快,这些人刚冒头,就被她一脚狠狠踢了下去。
“王爷请。”
池鱼反应极快,立马往后就是一个扫堂腿!
“是!”
池鱼连忙一步步往那个方向蹭,伸手摸了半晌才摸到他的衣裳,连忙抓稳:“师父,我看不见东西。”
好死不死的,怎么就踩着太尉的屋顶了?要是别的都还好说,这个杨延玉是出了名的好面子。在自己女人面前被瓦片砸了,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太尉府!
下井来检查的护卫举着火把看了看关得上好的门,疑惑地把井底检查了一遍,嘟嘟囔囔地就上去了。
杨延玉回过神,一听这话就有些慌神,连忙道:“随意拿两页纸就说是太尉府的账本?这有何说服力?”
眼珠子转了转,余幼微靠近他些,却没像往常一般坐在他怀里,只站在旁边道:“宁池鱼学会迷惑男人了,身边有了不少帮手。但我知道,她还是敌不过我的。”
杨延玉终于回过了神,怒斥道:“空口白话污蔑朝廷重臣,这就是三王爷的作风?”
这轻松的语气,听得幼帝觉得一定是件小事,跟着奶声奶气地点头学:“怎么了?”
这个关头,不是太尉府最热闹么?去城门口有什么好看的?池鱼不解,但想着跟着这位爷总没错,于是连忙吃了早膳,又给流花落白喂了食,然后就提着裙子跟他走。
“您这是?”池鱼疑惑地看着他。
古井所在的院子还是有人看守的,然而也就剩了两个人,被几个影冲上来就是一个手刀,登时没了声息。
池鱼睁开一只眼瞅了瞅,发现没问题,才松了口气跳到地上来:“师父好轻功!”
沈故渊也问:“是何物?”
沈故渊一张脸绷着,嘴角嘲讽之意比以往都浓:“你还有心思看我?以往没被人逮住,算是你命大。”
“你没事吧?”
回去了?微微一惊,杨延玉立马往回赶。刚走到门口就见自己那亲亲宝贝扑了过来,抱着他就哭:“老爷!”
本是要纵身跃去别处的,被她这两个字说得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去。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的确是没法再争了,李学士愤愤作罢,正打算行礼告退,就听得外头大太监进来禀告:“圣上,国库那边又出事了!”
“别动。”看着前头空荡荡的院子,池鱼一把拉住了想过去的沈故渊。
池鱼一边跑一边喘气,哭笑不得地道:“咱们不是偷东西的吗?怎么变成偷人了?”
“快吃。”沈故渊嫌弃地看她一眼:“东张西望个什么?吃完随我出门。”
眉梢动了动,沈故渊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骤然失笑:“规矩?”
“那可真是个贵重的宝贝了。”李学士不齿地看着他:“该查啊,要不要再让人查查老夫那两辆车,看看塞没塞你的姨娘?”
太尉府的宝贝?杨延玉皱眉,想了想这西院的宝贝,连忙又吩咐人去看看藏宝楼。
“还真是有问题。”看着比井口宽阔了十倍不止的井底,沈故渊嗤笑一声,斜眼睨着身上的人:“下来。”
微微一凛,他立马捂了池鱼的嘴就往旁边拽。
然而,片刻之后,两人安全无虞地落在了井底。
“谁要说服你了?”嫌弃地看他一眼,沈故渊喊了一声:“池鱼。”
“东西就在里头。”沈故渊挑眉:“到门口了还不能动?”
方才明明是他说……池鱼扁扁嘴,善良地不与他争辩,站起来四处摸摸,摸到他的衣袖,又抓稳了:“那我们走吧。”
推开姨娘就冲进了后院,他睁大眼,就见那口古井所在的院子已经无人看守,推门进去,古井四周满是脚印。
“静亲王府小侯爷沈知白,污蔑持节使焦三贪污银两三万。”沈弃淮先开口,命人抬了文书上来:“本王实查,先前朝廷拨款五十万两,由三司使亲提,持节使接手。系数运到了淮南赈灾。”
这两个人,怎么跟弃淮皇兄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这绣楼有五丈高,箭怕是射不到。”沈故渊嗤笑:“虚张声势有什么意思?”
好歹是太尉,战场上退下来的人,怎么也是有点本事的,就算贼人武功高,应该也能过上两招。
廷尉府热闹了起来,火把带着的光从四周而来,围住了西院里最高的绣楼。
是他吗?怎么可能是他呢?就算昨晚府里来的贼人是他,但他也不可能一个人搬走那么多银子啊。而且,他怎么知道银子的藏匿地点的?
“管你谁干的!”李学士扯着他就道:“走!随老夫去见杨延玉,老夫要问他讨个说法!”
“你是廷尉,不给你给谁?”沈故渊负手而立,白发微起:“还望大人秉公办理。”
这么果断就认错了?李学士有点意外,倒是更加好奇了:“是什么东西宁愿让大人跪地求饶,也不愿意说啊?”
“城门口。”
“去哪儿?”池鱼竖起了耳朵。
“大人……这……”统领慌忙看向旁边的几个小卒:“谁干的?!”
眼里暗光一转,沈故渊轻笑:“他倒是聪明。”
余幼微这段日子一直被冷落,但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满的意思,笑着进来,屈膝行礼:“王爷。”
沈故渊翘着腿咬着糖葫芦,冷哼两声道:“年年都会发生的事情,哪里还用料。”
“您看好啊。”池鱼立马做示范,双手合十,躬着身子,可怜巴巴地朝他作揖:“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啦,帮帮我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