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看着面前这人的表情,池鱼皱眉:“您怎么了?”
“你看她,你看她!”余幼微激动地道:“她在嘲笑我,她分明就是宁池鱼,来报复我们的!”
池鱼笑着听他絮叨,拳头死死捏着,指甲全掐进了肉里。
“哈哈哈!”忍不住笑了出来,池鱼捂着肚子,越笑越开心。
白发红衣的公子走得大步流星,雪白的发丝扬在空中,看起来仙气十足。旁边跟了个粉色裙子的姑娘,揪着他的袖子一蹦一跳的。
然而,沈故渊说完就走了,头都没回一下,连一个默契的眼神都没给她。
瞧她不肯进去,沈弃淮低笑一声,先跨进门:“池鱼姑娘喜欢刀剑吗?”
“王爷过奖。”池鱼微微低头,心想以前怎么就没听得他这句话呢?等到她没了,倒是会给别人说了。
这个人从来不会回头看她,每次她做完任务回来,他都站在悲悯阁门口等,她一来他就转身往里走,步子很快,压根不管她身上是不是带着伤。
“可是,管家买回来的剑都好不禁用啊,你给我寻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好不好?”
沈故渊睨她一眼,嗤笑摇头:“罢了,你这呆子,以后再说吧。”
沈弃淮应了一声,多看了她两眼,笑道:“池鱼姑娘这一身打扮真是好看。”
“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沈弃淮苦笑:“这两日,常常梦见她。”
心里一疼,恨意压不住地涌上来,池鱼浑身发抖,几乎是忍不住要一拳往他腹部猛揍。
池鱼站在门口傻笑:“这是哪儿啊?”
池鱼想躲,然而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定了定身子看着她那落下来的巴掌,果然,半路就被沈弃淮给抓住了。
“我就是想问问嘛,你又不告诉我,那我肯定只能一直问啊。”
池鱼目瞪口呆地跟着他走:“您怎么知道他都会帮?”
暗暗咬牙,池鱼捏着拳头挤出微笑对上沈弃淮:“王爷要是没什么事,那池鱼也……”
“闭嘴。”
光是压心头恨意就已经很花力气了,还要跟他走?池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忽略这人是谁,说服了自己良久,才笑着应道:“好。”
“不怪你。”轻笑一声,沈弃淮道:“这种感觉本王有点怀念。”
如一桶冷水淋下,池鱼瞬间清醒了过来,推开沈弃淮,连忙解释:“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沈弃淮一愣,皱眉看着她:“姑娘笑什么?”
“我先进去更衣。”沈故渊道:“池鱼陪王爷说会儿话吧。”
做决定只要一瞬间,然而等反应过来,心疼悔恨起来,怕是需要好几年。他不是对宁池鱼半分感情没有,只是那份感情,远比不上他的大业。至少在他下决定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
沈弃淮一僵,抬眼看过去,就见余幼微满脸恼恨:“有人眼巴巴在悲悯阁等着自己相公忙完回来,有人却在这厢房里勾搭别人的相公,真是涨潮的海水,浪得慌!”
眼眶有点发红,池鱼自顾自地想着,也就没注意前头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一头就撞了上去。
回过神,沈弃淮笑道:“无碍,有些想念故人了。”
池鱼颔首继续跟他走,心里冷笑连连。死了的故人都值得他怀念,而活着的,都得被他变着法儿弄死。悲悯王爷的慈悲和怜悯,从来都只给他自己一个人罢了。
“王爷忘记了?”池鱼笑眯眯地道:“您上次同池鱼说过的,那个跟池鱼长得很像的爱人,不就是已经故去的、会武功的池鱼郡主吗?”
“弃淮哥哥,我的剑坏了。”
心里一跳,沈弃淮收了剑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灼灼:“你怎么知道她没福气来拿?”
“池鱼问本王要过很多东西,糖葫芦、宝剑、腰间的玉佩、悲悯阁外的小花……本王没一次允她的。”伸手摸了摸放在花几上的花,沈弃淮语气古怪地道:“可不知怎么,这些东西,就都放在这间屋子里了。”
“呃。”连忙后退两步,池鱼敛了情绪,笑嘻嘻地道:“抱歉。”
沈故渊颔了颔首,算是打招呼。
沈知白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人的背影,眉心微皱。
“王爷带池鱼来这儿,莫不是又怀念故人了?”池鱼睨着他笑道:“余小姐还在府上呢,王爷这般举动,怕是要伤了她的心。”
“我很忙,让管家替你寻。”
“坏了就重新买一把。”
“那是怎样?”跨进门,余幼微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狐狸精!”
怎么跟个弄死了耗子之后开始怀念耗子好玩的猫似的?看着就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