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
殷沉玦一愣,很是不甘心地道:“那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咱们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
镇国侯府?殷沉玦有点茫然地想了想:“这地方怎么这么耳熟啊?”
殷沉玦愕然。心猛地往下沉。
“没用了。”拂了拂袖子。石鸿唯皱眉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件事敷衍了事吧,随便拉个已经不在了的人顶罪,别去得罪陛下了。”
“是!”司辰令拱手退了下去。
听殷戈止这么说,风月就有点担忧了。要是普通的姑娘还好,可给封明个深爱他的姑娘,他能好好珍惜么?
不是什么民间劝架师傅吗?怎么在王府里?
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石皇后笑道:“怕什么呢?你父皇已经老了,等他驾鹤仙游。这魏国的天下,必定还是你的。”
从两年前皇室开宴送封明上战场,两人见过一面之后,南平就一直嘀嘀咕咕地说,封明真英武啊,年纪轻轻地就能挂帅为将。听闻还一直不肯娶亲,好像对原先定下婚事的姑娘很是深情,哎皇兄,您能不能请他来招舞宫用膳啊?
“怎么不会?”太子道:“那封明不还与关清越有婚约么?一向很喜欢她的,行贿放她走。的确是情理之中。”
风月愕然,低头认真地想了想,嫁人的心情?的确是知道的!
镇国侯府大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南平公主从宫里出嫁,红妆蔓延。直达镇国侯府。
“为什么会忐忑呢?”微微皱眉,她一脸严肃地道:“我当初要嫁人的时候,恨不得提刀先把那人砍了,然后过去守活寡!”
殷沉玦像是要将整个魏国翻个遍似的,不仅往各个郡县发了通缉令,更是派了护城军四处搜查,街上的行人都被一个个抓着对比画像。百姓们都吓得不敢出门。
当世各国都有钦天监,都以天象为信,魏文帝自然也不例外,闻言便让人传上折子来,认真看了看。虽然看不懂,但也是一脸严肃地问:“提前至何时最为妥当?”
罢了罢了,这不是重点,好不容易有个女儿家了,还是个口齿伶俐颇有本事的女儿家,南平立马就拉着风月的手,塞给她点心,很是诚恳地问:“姑娘肯定懂我即将嫁人忐忑不已的心情,你安慰安慰我吧?”
眨眨眼,南平看看她,又看看自家神色镇定的皇兄,突然觉得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抓不到。”突然觉得有点疲惫,石鸿唯道:“消失了三年多的人,要找到也没那么容易。”
“那关清越……”
五日?魏文帝皱眉:“仓促了些,不过也没什么法子了,为了我大魏,这点委屈,南平还是能受的。那就请奉常早些准备,司内衙门也快些备好东西,五日之后行礼吧。”
“殿下。”石鸿唯恨铁不成钢地道:“事情哪有您想的那么简单?封明现在是魏国第一将军,有什么仗都指望他带兵去打,您猜皇上会不会降大罪于他?况且是公主嫁过来的节骨眼上,您跟封明过不去,岂不是跟公主、跟赐婚的皇上过不去吗!”
石鸿唯是想搜孝亲王府的,奈何没有皇帝给的圣旨,亲王的府邸不能随意进,于是他只能派人天天在那附近晃悠。企图抓几个出来的人问问。
然而,几日过去,一无所获,护城军那边也没抓到任何人。
这点小事,谁都没放在心上。石鸿唯一心相助太子,因为他觉得,这背后行贿救出关清越的人,一定跟殷沉璧脱不了干系!
南平去更衣了,殷戈止看着风月便问:“你怎么想?”
“嗯。”挠挠脑袋,风月道:“完全不紧张啊,就觉得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
眼神坚定,南平握拳:“选他之前我就想过这些事情了,可是我仰慕他,能嫁给他就已经很幸福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再看。”
紧张地抓着石鸿唯的袖子,殷沉玦压低声音激动地道:“是镇国侯府啊!当初买通狱卒放走关清越的,是镇国侯府的人!”
“儿臣也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当太子。”他哽咽道:“有大皇兄在前,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儿臣满意。”
京中戒严了,风月偷偷摸摸换了男装贴好胡须去廉恒那儿报到,廉恒不要原则地给她开了后门,挂了个名额。
风月干笑,一边行礼一边道:“见过公主,最近外头的日子不好过。民女在王府讨口饭吃。”
“这么多年了,你和母后都等得够久了,你父皇若是还心属他人,那就怪不得母后心狠手辣了。”
轻轻摇头,殷戈止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风月端上来的点心放在她面前:“这个皇兄就帮不了你了,女儿家出嫁的心情。皇兄不了解。”
气得闭了闭眼,石鸿唯摇头,他管谁喜欢谁呢?他想扯下水的是殷戈止,现在扯出来个封明算怎么回事啊?今天是封家迎娶公主的大好日子,压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问封家的罪。可等这婚事结束,封明就已经是驸马爷了,谁闲得没事做拿三年前的旧案去给新驸马和公主找不自在啊?就算禀明圣上,圣上也肯定会让他们瞒下此事,当做没发生过的。
“什么我怎么想啊?”有点抓狂,风月挠着桌子道:“这种感觉可不好受,不是我看得起自己,而是封明那个人本来就固执,一时半会儿可能很难全心全意对南平公主。南平公主是个好姑娘啊,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不能啊。可拦着她?怎么拦?难不成我上去说您别嫁了,封明心里还装着我?我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