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婚期下来了,南平急急忙忙地就去了孝亲王府。
还是认真做自己的事情吧。
这场婚礼太子自然是要出席呢,正在镇国侯府门口看热闹呢,冷不防就听身边的人来禀告:“殿下,查到人了!”
本以为是小女孩儿情窦初开,不曾想这都两年了,南平对封明的惦记一点没少,反而更加执拗。
说着。身子猛地一僵,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大喊了一声:“镇国侯府?!”
“什么?”愣了愣,殷沉玦连忙问:“查到谁了?”
说着,还呈上了一份奏折:“具体天象,微臣都记在此处,请陛下过目。”
瞧瞧,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士兵多认真啊,旁边的路人一个也没放过,抓起来就比对画像,眼神坚定。虽然个头小,可态度好啊,看得他都想提拔一二。
护卫一愣,伸手指了指后头门楣上的牌匾。
南平傻眼了,一颗紧张不已的心,被她吓得差点停跳:“砍……砍自己的夫君?”
父皇才四十多岁啊,明年才满五十,身子一向硬朗,怎么仙游?殷沉玦很疑惑,抬头却看见自家母后镇定的神色。
殷沉玦顺势看过去,恍然点头:“哦,这可不就是镇国侯府么?”
四周的人都吓了一跳,石鸿唯皱眉看向他,凑过来低声道:“殿下,大庭广众,您注意仪态,有何事值得喧哗?”
殷戈止听得直摇头:“你那是所嫁非人,不是你想要的婚事,自然想着乱折腾。南平不一样,她念叨那封家的世子,已经有两年了。”
殷戈止沉,风月也沉,整个屋子里除了南平公主一个人闪闪发光,其他人身上都灰蒙蒙的。
怎么会这样呢?
跟猫磨爪子似的,风月挠得殷戈止面前的矮几上全是划痕。
“我怎么置身事外?”风月咬牙:“不都跟我有关系?”
殷戈止抬眼看她:“不想嫁?”
“封明是喜欢你,但与你无关,那是他一个人的感情,你没求他也没骗他,不用为他负责。”眼帘一垂,殷戈止冷漠地道:“至于南平,更与你没什么关系,她是我的皇妹。”
太子什么都没察觉,犹自高兴,压着声音道:“咱们把这事告诉父皇,父皇一气之下。南平就别想嫁封明了。”
司辰令拱手道:“五日之后,也是良辰吉日,宜嫁娶搬迁。”
这么严厉地盘查,都没有找到人,石鸿唯摇头,心想也许那关清越逃走之后,死在了别处呢?也不一定就在魏国啊。
拿起一块点心,南平可怜巴巴地咬了一口,眼睛往旁边一看,就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不是……风月姑娘?”
这么一想,还真没什么关系嘿!风月点头,被殷戈止说服了:“那我就不管了。”
斜她一眼,殷戈止道:“既然觉得想不通,那就别想了,置身事外吧。”
微微一愣,石鸿唯铁青了脸:“怎么会……”
殷沉玦瑟瑟发抖,去中宫见自己的母后,眼泪直流。
“那逃走的狱卒被石丞相的人抓了回来,严刑拷打之后终于招了。说当时是镇国侯府的一个护卫给的银子,他畏惧镇国侯府的权势,不得不答应的。”
“不不不!”南平咬唇,捏着帕子就擦了擦眼睛:“我……我想嫁,可是太紧张了!”
想了想,她语重心长地道:“成亲后的日子可能没有公主想的那么幸福快乐,您要嫁的是封将军,婚后也许他一去战场就是几年不归,这样的苦,您要是受不住,记得提前跟王爷说。”
石鸿唯很想责备护城军不尽职,然而他时不时也上街看,经常能看见廉恒亲自带兵四处盘问,跟着的那几个兵他都眼熟了,实在也无从怪起。
“怎么办那?”脸上又是娇羞又是害怕,南平扯着帕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殷戈止:“我还没准备好。这么匆忙就要嫁给他了?”
想通了这点之后。石鸿唯决定,还是帮太子去仔细查查行贿之人!
不用问,魏文帝大怒,在御书房狠狠骂了他一顿,气急之下,连“你这样的人。怎么当太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他自己揽来的差事都做不好,父皇会怎么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