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头都要打到他脸上去了，被这句话生生止住。殷戈止错愕，脑子很缓慢地想了想那日风月护着封明的样子。
封明一边躲一边还击，不怕死地继续嘲讽：“有人恼羞成怒喽！”
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突然想起方才石丞相说的话，石有信闭了嘴，摇头道：“时候不早了，王爷要是没别的事情，不如早些回去吧，微臣想睡一觉。”
一听见他的声音，石有信连忙翻滚下床，整理好衣衫，朝他行礼：“王爷！”
事关男人尊严问题，还能好好说吗？不能！
也就是，他得娶南平。
深吸一口气，殷戈止道：“你不是喜欢风月吗？现在又为什么跟南平在一起？”
“不帮。”殷戈止道：“她有封明在身边，能有什么危险？”
喉咙微紧，封明垂眸。声音有些干涩地道：“你与她，是不是……发生过些什么？”
封明踉跄两步，来了点火气，一出招舞宫的宫门就将殷戈止甩开，不悦地道：“王爷还总说我不守规矩，那您这算什么？”
微微一顿，殷戈止皱眉：“我帮她了吗？”
石有信愣了愣神，下意识地看了殷戈止一眼，颤颤巍巍地道：“王……王爷，属下是做噩梦吓的，不是见鬼了……”
不说还好，一说封明就快被气死了。站近一步平视他，咬牙切地道：“你以为我愿意啊？皇帝下的旨，我能抗旨不成？”
啥？封明一脸懵逼：“我与她有婚约不假，什么时候私定过终身？”
正在思考这五子连珠下一步该怎么下呢，冷不防就被人抓起来了，封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王爷？您又想打架？”
说起封明，观止挠了挠头，低声道：“封将军最近都没能离开皇宫。”
正在好奇皇兄找封明做什么的南平被这“咚”地一声响吓得跳了起来。提着粉|嫩嫩的宫裙就跑了出来：“皇兄？”
什么？殷戈止沉了脸，二话不说就往皇宫的方向走。
“……”烦躁地甩了甩头，封明气恼地踹了一脚宫墙：“我能怎么办？抗旨过一次。我家差点遭殃。抗旨第二次，我全家上下还有活路？！”
“那这桃木剑就不用了。”殷戈止微笑，将盒子递给观止：“拿出去折了。”
“也不宜进宫啊……”
午后的招舞宫一片祥和、宁静，四处花香满溢，一阵风吹来……外头传来一声巨响！
“大人！”一直站在屋子里没吭声的奴仆上去扶着石有信，低声道：“这孝亲王摆明是想查关家之案，要从大人身上下手！丞相说得对，大人要扛住才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怪？都是您自己太过畏惧的缘故。”
“……”
沉默地看着四周的护卫，殷戈止淡淡地道：“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一闷拳打在腹部。封明不笑了，侧头呸了口血，认认真真跟他打起来。
“王……王爷。”
“不问你问谁？”拳头捏得死紧。殷戈止眼里慢慢布了血丝，狠戾之气四溢：“你与她，不是私定了终身么？”
“本王在。”殷戈止和善地看着他：“大人还有想做的，本王可以替大人去做。”
她说，不是他。
“谁？你说，本宫派人去接！”
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他还上赶着把人家当宝贝不成？哼，才不会呢！
“哎呀你说这都快出人命了，你怎么还磨磨唧唧的？！”南平怒了，狠狠一脚踩在观止的脚背上，叉着腰道：“你亲自去接！”
皱眉看了眼前的人好一会儿，封明一把挥开他的手，嗤笑道：“王爷以前看来是没注意过她，她的性子，我靠近她三步之内，都能打个天昏地暗，更别说什么私定终身了。不过……”
没见过，那他的轿子是怎么出去的？飞出去的不成？
当真不是他？！
观止抹了把脸：“能劝的人，不在宫里。”
“也没什么要紧的。”殷戈止道：“最近关家冤案重提，民情沸腾。大人作为当年的主审，自然会受人非议。不过本王相信大人，绝不是陷害忠良之辈。所以那些什么冤魂索命的传言，肯定都是假的。”
“是。”观止刚要接过，却听得石有信道：“王爷！好歹是王爷的一片心意，微臣怎么也得领了，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