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怎么的,看着她这眼神,脚就还是转了方向,去了一趟客院,将灵殊一并拎走。
从后门出去。风月抿唇:“殿下,我与灵殊都不会武功,您先将我们藏在旁边的店铺里最为妥当,您自己去安国侯府就好。”
易国如着脸打开地砖看了看,然而他藏着的东西所有的都在,好像没有被人发现似的。
“好。”深深地看她一眼,忘忧转身就准备上楼,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朝她一笑:“希望东家,最后也能让自己解脱。”
被她手指点着的地方微微一慌,殷戈止有些恼:“你未免太过自信。”
“殿下?!”风月瞪眼。为啥只扔灵殊一个啊?她也想被扔出去!
“你永远是属于你自己的。”风月啧了一声,痞里痞气地道:“别念恩啊,咱们也算是互惠互利,毕竟你的仇人死了,对我也算是好事。所以你不欠我的,卖身契金妈妈也已经销毁了,你现在是自由身,只管叫我一声风月。”
风月一顿,咧嘴笑得白牙闪闪:“会的。”
皱紧了眉,殷戈止很想不听她的话,一个丫鬟而已,真给她脸了!
殷戈止抬眼看她:“怎么?”
轻轻提了提裙摆,忘忧重重地朝她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将书扣在桌上,殷戈止深深地看着她,道:“你筹谋已久?”
薛良应声而去。
怀里的人抓着他心口的衣裳,眼神里带了浓烈得说不清是什么的情绪,一字一句地道:“你得救她。”
“是。”看了看手里的点心,易掌珠红着眼就原封不动地端回去了。
宁杀错不放过,若当真是她发现了这屋子里的秘密,还留在殷戈止身边。那就不妙了。
“此地也不宜久留,你收拾好你自己的东西,就快点回去吧。”
“一间客房而已啊,您也没说这里有什么不能碰的东西。”易掌珠很委屈:“您要是提前说了,珠儿万万不敢让人打扫的。”
“咯咯咯。”风月边笑边摇头,正想再调侃他两句,却见面前这人瞳孔突然一缩。接着自己腰身就是一紧,被他扯得同他一起倒在那软榻上。
有凌厉的风从身后穿过,小小的一股,却凉得她后脑勺疼。
这样的刺杀殷戈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在使臣府里头发生,还是头一回。
看了一眼旁边半开着门的店铺,殷戈止顺手就将灵殊给扔了进去,然后搂着风月就继续疾走。
不对,要是这里面的东西没人发现,那冷严那几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没证据被定罪的。这里头很多东西是他留着以后好牵制这些人的,可现在,他想牵制的人,都已经在太子的手里半死不活,没了作用。
“我让你们抓的人呢?”
“您看不出来吗?”眨眨眼,风月伸手搂着他。笑得媚气横生:“奴家想要您开心呀,这么千方百计地哄着您为您做事儿,就想让您喜欢奴婢。”
摸摸鼻尖,风月不好意思地道:“让你失望了。”
外头有人进来,拱手应道:“将军。”
“没有。”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忘忧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东家比奴婢想的还要厉害。比所有男人都厉害。您什么也没有,甚至跟奴婢一样落在这青楼里,但您还是让断弦解脱了,也让奴婢解脱了。”
眼神平静地看着前头。殷戈止一字一句地道:“我死你死,我生你生。”
太丢人了。
忘忧抿唇:“奴婢明白。”
“那就把她给我抓回来,实在抓不回来,直接灭口也行。”
风月点头:“那你可以好生跟着他,这件事结束了,也就不必再与我有来往。”
单手搂着她起身,殷大皇子低喝一声:“观止!”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微微一愣,殷戈止忍不住低头看了她一眼。
“消息传得慢了。”薛良道:“那丫头到殷殿下身边,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情,是徐家送的人,卑职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查。”
易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