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去找师父邀功去!”咧嘴一笑,徐怀祖拉了她就往主院走。
笑得是真诚了,话说出来却是有八成的讽刺意味,连站得很远的风月都听出来了,更别说对着他的宋若词。
徐怀祖坏笑,朝天一拱手:“承蒙师父教导。”
殷戈止颔首:“忘记跟你说了。我在教授他们轻功,没别的地方可以拿来试炼,正好这将军府守卫森严,所以想借来一用。”
气得跺脚,宋若词又是委屈又是觉得被羞辱,扭身就哭着跑了。
“宋小姐怎么如此说自己?”徐怀祖皱眉:“就算你当真说了人是非,在下也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是真心想跟小姐好,所以说话哄小姐开心而已。”
风月:“……”
“可是。方才宋小姐那一顿哭,已经吓着了在下。”徐怀祖叹息:“在下觉得,宋小姐这样的女子,在下无福消受。”
“那有什么,来日方长啊。”易掌珠摇头:“女人就该温柔体贴点,男人爱说什么,你让他说去就好了。时间久了,陪在他身边的人还是你,他自然懂得珍惜了。”
易掌珠一愣,看向殷戈止:“什么轻功?”
宋若词停住步子,又气又疑惑地回头问他一句“公子方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吗?”
不过同样的事情。殷戈止也遇见过,处理起来比徐怀祖还简单粗暴得多。
风月?易掌珠脸色微沉,转头看了殷戈止一眼。
徐家少爷有脾性啊,看着人哭得那么惨也没打算说点什么,拱手就朝殷戈止道:“师父不是说,今日来将军府让徒儿看看轻功的最高境界吗?”
“是啊。”易掌珠道:“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亲,既然已经定下婚事,你也该多忍让。”
宋若词急了,扯了扯易掌珠的袖子。小声道:“我可不想嫁过去受冷落啊。”
风月恍然:“这么一说奴婢功劳还不小?”
“怎么了这是?”易掌珠吓着了:“谁欺负你了?”
“在下也不是很明白宋小姐在哭什么。”徐怀祖皱眉:“在下夸宋小姐聪慧少言,是个不在背后嚼人舌根的好姑娘,都还没夸完呢,她就哭着走了。宋小姐,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在下?所以故意要在下如此难堪?”
“风……风月。”脸上花成一片,宋若词哽咽道:“他们太欺负人了!”
要嫁人,必须得忍这么多东西吗?宋若词心里堵得慌,又开始拿帕子擦眼泪,低着头不吭声了。
微微一顿。宋若词抬头看他,大着胆子打趣一句:“那小女子能被公子看上,倒是有些本事。”
“只要你跟得上。”殷戈止一拍扶手起身,身影如雾,飞快地飘散去了外头。
殷戈止正在听易掌珠说话,易掌珠高高兴兴地夸了宋若词好一通,正说到“为人沉稳不小气”,就听得外头一串儿哭声由远及近。
心里一慌,宋若词连忙道:“方才是我不对。公子别往心里去……”
正经了神色,徐怀祖道:“本来我也不急着成亲,就算要成亲,也不能跟这样的女子成亲,太麻烦了,话又多,幸好有姑娘在前,还可以试探一二,若当真盲婚哑嫁,怕是要铸成两个人的不幸。”
观止颔首,正要去找,就见徐怀祖跟风月姑娘一起进门来了。
愕然抬头,便看得沉稳的宋小姐哭花了脸跑进来,坐在易掌珠旁边就泣不成声。
风月无辜地跪下:“奴婢什么也没做啊,宋小姐让奴婢回避,奴婢就一直站在庭院里,没说过一句话!”
“已经往心里去了。”锤了锤心口,徐怀祖痛苦地道:“往后小姐就算嫁过来,恐怕在下也难以给付真心,日子也许不太好过。”
“差不多得了。”易掌珠皱眉。压低声音道:“先前你自个儿不也说,这桩婚事难得吗?现在怎么的,想自己破坏了去?”
易掌珠很是高兴地就应了:“那珠儿就在府里转悠,看能不能撞上殷哥哥一两回。”
“哦?”看了风月的背影一眼,徐怀祖也跟着严肃起来,星眸灼灼地盯着宋若词:“真有这样的事?”
“可是……”宋若词扁嘴:“他压根不喜欢我,看起来还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