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气息瞬间森冷,于是她怒着怒着就软了,可怜巴巴地道:“肚子上很痒,您换个别的地方捏捏。”
脸色更白了一点,易掌珠问:“殷哥哥喜欢跟她睡?”
“您不想跟易大小姐睡啊?”风月神色古怪地问。
漠然地无视这秋波,殷戈止道:“你别太得意,当真犯事进去了,他们保不住你。”
殷戈止侧头,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微微皱眉。
嫌弃地睨着他,殷戈止板着脸问:“是因为觉得我厉害?”
啥?风月怔愣。仔细想想这五个字,脸都青了。
她的肚子软软暖暖的,搂着手感非常地好,殷戈止听着听着就走了神,伸手去捏了捏。
风月垂眸,笑着应了一声:“是。”
“你是女儿家,不必操心这些。”殷戈止道:“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即可。”
然而,外头那个魏国的大皇子,竟然还顺着她的话点头:“是啊,太子殿下有些急功近利了。”
“那就没有了。”风月闭眼:“奴家明日去一趟梦回楼,整理些东西,之后再回使臣府跟您请安。”
看了一眼她寝衣上的灰尘。殷戈止伸手就把她衣裳扯了,后者还挺配合,一点也没有要害羞的样子,伸手任由他剥了皮,然后穿着肚兜堂堂正正地站在他面前。继续叨叨:“您最近不是总爱表现得很喜欢易大小姐的样子吗?那好歹演到底,别让人家本人怀疑啊。”
然而,外头那人却道:“回去喝些热茶,好生休息吧。别多想了。”
“作甚?”他问。
来将军府上的人很多,而且大多是半夜来的。可府上就易掌珠一个主事的,并着些什么也不知道的姨娘,让众人一时慌了神。
真不愧是殷大皇子,就是这么厉害,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人家姑娘家家的都没在意损失。他倒还嫌弃人家了?
伸手抱起她,将她那沾满灰尘的下袴也脱了,然后将人扔去床上,殷戈止淡淡地道:“卖艺不卖身。”
“那……”呜咽出声,易掌珠问:“那怎么办啊……太子哥哥跟我对着干,你也帮不了我……”
还能怎么了!你害得你的小美人儿琐事缠身,人家搞不定了,来找你了呗!翻了个白眼,风月换了个舒坦的姿势躺好,然后准备听个壁角。
也不知道易掌珠是倒了几辈子的霉,碰上这么个禽兽,还把他当宝似的!
这种话哪里是个高门大小姐能说出来的?
哦,很着急。然后呢?告诉殷戈止能咋地?让他变成鸟人飞过去?风月撇嘴。
说是这么说,易掌珠咬唇,眼里陡然多了些怨恨:“可太子哥哥也太过分了!为什么非要同这些人过不去?如今国泰民安的,他们也没犯什么大事,非得革职查办这么严重?”
“殷哥哥。”眉目间满是忧愁,易掌珠进来就放下了斗篷的帽子,哽咽着道:“珠儿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为什么关苍海就折了呢?!
越说哭声越大,话没说完干脆直接抽泣了起来。风月听着,心想这种时候,殷戈止好生安抚她一下,抱一抱亲一亲,那易小姐基本也就被他抓牢了,以他的个性,这种送到嘴边的肉,那是不咬白不咬的啊!
“通房丫鬟。”四个字,给了风月一个精准的定位,让床底下躲着的人龇了龇牙。
“是真是假奴家不知道,但您这故意要表现的意思,奴家看出来了。”眯了眯眼,风月道:“虽不知殿下意欲何为。但戏得做全套,才能让人信服。”
捏着的拳头紧了紧,复又松开,风月笑着抬头问了一句:“殿下,您觉得,要是哪天易大将军真的犯了大错,证据确凿,吴国的皇帝会处死他吗?”
暗地里与易大将军来往的人很多,他们说的秘密也很多,她不是很感兴趣。毕竟是吴国的事情。
殷戈止平静地看着。顺手去关上了门,带上了栓。
“不!”风月握拳:“是因为您两个徒儿已经坐上了护城军统领和都尉的位子,等于咱们在这吴国的官场里有人了啊!就算不小心进牢里了,以那两位公子对您的尊敬程度,一定把您给抬出来,顺带就能捎上奴家。”
但,那么多陈旧的信里,没一封提及关苍海。
“嗷!”下意识地就挠了他一爪子,风月怒道:“不要捏!”
殷戈止神色温和,眼里却没太多情绪,看着她这张只有眼泪没有鼻涕的脸。低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再留在这儿,怕是对名节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