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任鬼去吧!鬼能飘,她不能!风月气得瞪眼,刚想再说,却被这人面兽心的混蛋扛起来,无声无息地扔了回去。
苍天呐!风月很崩溃,她该怎么办?先不说别的,明儿一早起来,怎么跟荀嬷嬷解释那一堆凭空冒出来的东西?
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荀嬷嬷道:“知道不知道的,都是要带进棺材的。有什么要紧?”
睡着睡着,风月就觉得身子一飘,失重之感让她立马睁了眼!
“这么多年了,老身一直想不通一件事。”在她身边蹲下,荀嬷嬷缓缓地道:“贵妃娘娘曾经怀过孩子,皇家的子嗣,无比的尊贵,可她自己流掉了,还顺带着害死了一个昭仪。用自己的孩子去对付一个昭仪,不觉得不值得吗?”
轻蔑地看她一眼,殷戈止道:“若不是你有两分用处,这么蠢的脑子。我真该让你被打死。”
头疼地把脸埋进枕头,风月想,去他奶奶的吧,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明儿跟荀嬷嬷装傻好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是真的很爱听啊!本来还要花功夫去打听,而且不一定能打听到,现在有府内老人专门说给她听,求之不得。
“分明是我说你听。还说是陪我解闷?”荀嬷嬷摇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玩意儿材质很特殊,说软不软。说硬也不硬,而且十分轻巧,拿来垫着,虽说是减轻了不少痛楚,但到底还是要受点儿苦的。一瘸一拐地往屋子里走。风月问:“嬷嬷,奴婢晚上跟您睡?”
这丫属狗的?
无子嗣,不争后位也不争皇位,那身边有什么秘密值得大将军把伺候过的宫人都圈养在府里不让走?风月想不明白,眼里满是好奇。
这样啊。风月点头,又笑道:“早些歇息吧,奴婢这身子可能要躺两日,正好不用干活儿,可以陪嬷嬷聊天解闷。”
看见她这神色,荀嬷嬷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微笑道:“能坐稳高位的人,自然是滴水不漏,就算咱们什么也不知道,也出不去这将军府。”
啥?!风月脸都绿了:“还天亮了运?您当这儿是使臣府啊来去自如的?那么多机密的东西,奴婢这种丫鬟,怎么跟人解释?”
“哎哎?”风月小声问:“您做什么?”
“不好意思啊,奴家看不见,只当这儿有地可以踩呢。”无辜地眨眨眼,风月道:“既然您完事儿了,护心麟也拿回去了,那奴家回去继续休息了。”
有那么一瞬间,风月甚至想给他行个军礼,问上一句:“将军,卑职今后是否都在您麾下,受您庇佑,替您冲锋了?”
天已经了。今晚连个月亮都没有,很是适合杀人放火,偷鸡摸狗。
“不会不会。”风月笑道:“您说吧,奴婢爱听。”
对着谁她都能唱大戏,但是对这种慈祥的老人家,她就想乖乖蹲人家面前摇尾巴。
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风月捂着腰撑起身子,凑近荀嬷嬷一点,眨巴着眼问:“那您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大将军进宫请安的时候。通常跟娘娘聊些什么?”
“喂!”风月咬牙,双手环胸:“殿下,您想要奴家。也得看看地方吧?”
“你问。”
嫌弃地看她一眼,殷戈止径直将她扔在无人的角落,然后伸手就直接袭胸!
摇摇头,荀嬷嬷道:“他们兄妹说话,所有宫人都在外头等着的,没人能进去,自然听不见说什么。”
“所以说你有两分用处。”殷戈止道:“剩下的就是蠢。”
皇家秘事啊!风月兴奋了起来:“她自己流掉的?”
“奴婢想通了,反正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主子打死,那临死前不如多知道点事儿。”咬牙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她一脸悲愤。
已经到手了?!风月愕然:“这么快?”
正准备去偷鸡摸狗的殷戈止殿下穿着一身不隆冬的衣裳,墨发高束,正抱着她飞出荀嬷嬷的院子。
“嬷嬷最好啦。”风月嘿嘿直笑,把脸往枕头里一埋,直接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