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朝她笑了笑,风月道:“我没大碍。”
“怎么还是撞大小姐手里去了?”看着她。荀嬷嬷叹息:“还以为你那么懂规矩,能躲过一劫。”
多冷漠啊,多无情啊,多让人喜欢啊!易掌珠觉得,先前这人对自己的伤害都可以一笔勾销了。他不是不喜欢自己了,虽然对自己冷淡,可对别人更狠啊。两厢一对比,还是对自己更好些。
“奴婢谢易小姐恩典。”下头的人行了礼,老老实实地就趴在了长凳上。
结果一扭头,就见殷戈止满脸冷漠,眼里甚至还有些嘲弄的意味。
“这么着急?”看她们一眼,易掌珠道:“那若词呢?”
“这……”荀嬷嬷傻眼了:“这是什么?”
“护心麟,刀剑不|穿,可护心脏要害,是武人经常带在身上防身用的。”风月笑道:“奴婢早知今日有难,所以有所准备。”
吓得往旁边一跳,孟长姜抱着冯怀梦的胳膊回头,就见荀嬷嬷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又问了一遍:“谁被打了?”
唯一有印子的地方。可不就是这地板吗?
冯怀梦听得不忍心极了,哆哆嗦嗦地道:“家里还有事,大小姐,我跟长姜就先回去了。”
拧了帕子,风月开始一点点地清扫。按照寻常机关的窍门,将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弄开看了看。
执杖的家奴嘴角抽了抽,手顿了顿,抬头看了易掌珠一眼,欲言又止,又看了看殷戈止,在对上后者冷冽的眼神之后,啥也不想说了。啪啪地就继续打!
“不——”最后一个板子落下来。风月朝前伸手,看着殷戈止的方向,眼里满是委屈,最终涣散于无,手也猛地垂了下去。
要是易国如当真藏了东西在这里,那肯定会留下印子才对。
冯怀梦抿唇,拉着孟长姜行了礼就一溜烟地跑了,跑出去老远还听见风月凄惨的叫声。
提着廷杖的人进来,搓了搓手,等易掌珠点头之后,便抡起那廷杖,狠命地往风月屁股上一打!
“……是风月犯事了。”立马站得端端正正的,孟长姜低头道:“她跟咱们打赌输了,大小姐正在给她用家法,二十个板子。”
“殿下!”刚刚还昏迷的人,在要被带走的一瞬间痛苦地睁开眼,哀哀地问了一句:“殿下怎么如此狠心?当初赠我耳中明月珰,如今赐我家法二十杖!您不是说好会保护我的吗?”
“那谁管呢?她自己愿赌服输,用家法的也不是咱们。”轻哼一声,宋若词笑盈盈地让人又搬了凳子来,跟其余两人继续坐着嗑瓜子。
惊得一个哆嗦,风月立马收手,努力擦着地面。
“抬下去吧。”看人昏迷了,点钗在背后吩咐家奴:“送去下人房那边,收拾个床给她。”
冯怀梦摇头,正想说什么呢,就听得个阴森森的声音问:“谁被打了?”
抿茶的唇一顿,又若无其事地饮一口这碧螺春,殷戈止垂着眼,仿佛下头那人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冯怀梦低声道:“将军府上的家法真是不轻啊,她要是被打死了怎么办?”
这谎撒得很自然。至少荀嬷嬷被骗过去了,眼里露出赞赏的神色。
殷戈止若无其事地在喝茶,易掌珠一脸唏嘘地看着她进来,有些怜悯地道:“都已经这么惨了?那家法也不用太重,二十下吧。”
“还没大碍?”皱眉看了看她,荀嬷嬷道:“将军府上的家法当真不轻。”
站直身子,风月眨眼,拉着荀嬷嬷进了屋子,在她惊愕的目光里,解开穿着的下袴。掏出一块沉甸甸漆漆的护甲来。
宋若词等人是不进去的,掩了口鼻站在庭院里瞧着,幸灾乐祸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这下可好了,要受家法了!本来还以为殷殿下能救自个儿,谁知道殿下不但不救,反而让人扫客房,哎呀,真是可怜。”
微微一愣,易掌珠看不懂了,殷哥哥不是总爱去找这姑娘吗?为什么人家被打这么惨,他一点都不担心的?
宋若词撇嘴,很是不满地道:“我家里正闲着呢,要走她们先走就是了。”
“啊呀!!!”风月大叫,声音穿透九霄,吓得殷戈止手里的茶差点没端稳,着脸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