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可是忘记带火折子了？”旁边立马有人笑道：“在下带了，姑娘可要用用？”
“他们马上就打烊了。”
眯眼看了看，冷严道：“还真是没见过的好颜色。”
风月傻眼了，都忘记了抵抗，听着的动静，瞪眼看了看面前的人。
“花灯节好啊，不少闺阁小姐都出来了，平时可是看不见的。多看两眼吧。”
“嗯。”殷戈止点头，然后伸手，很是熟练地扯开她胸前的绳结。
诧异地看他一眼，良家妇女风月回忆了一下易大小姐的风姿。立马强行羞红了脸，然后小声道：“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轻轻“嘶”了一声，风月眼泪都要出来了：“要脸就不要在这里啊！”
四周的人都不太高兴，可看一眼这随从穿的料子，也没敢多说话，恋恋不舍地四散开去。
吴国的花灯节，不知从哪一年起，因着赏灯的美貌姑娘多，吴国男儿就养成了赏灯赏美人的习惯，不少高门之人也微服乔装，混迹百姓之中。看一看民间绝色，要是有喜欢的，说不定就带回家成了姨娘。
这件衣裳美艳绝伦，海棠花从肩膀开到了衣摆，齐襟的领子露出一片儿雪白的肩，大红的丝缎儿从胸前勒着的带子上一路垂下去，缠绵在她半弯着的膝盖上。
“好。”风月应了，捧着花灯走着，手拆开纸条，趁着人群拥挤，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便撕碎了。零零散散地洒在地上。
“好的是什么？”歪着脑袋看着他，风月笑靥如花：“奴家不太明白。”
老板娘掩唇一笑，指了指人群那头，道：“今儿人可不少呢，您不如去那边看看？”
朝他的背影行了礼，风月扭头就拨开人群，去了那边卖花灯的小摊儿边。
嫌弃地摇头，殷戈止道：“我要回去了。”
衣裳都散开，有人覆上来，炙热的身子烫得她一个激灵。
人群包围之中的姑娘显得有些慌张，小声说着什么摇着头，但四周的男子却没有想让她走的意思，起哄的示爱的，将那姑娘弄得面红耳赤。
大概是外头的声音太刺|激了，这一番缠绵倒是比以往都更激烈，殷大皇子将自己说过的话吃了回去，并且一点都不觉得羞愧。
身子被他裹着衣裳一起抱起来，风月呆呆地想，怎么就这么巧呢？
动作微微一顿，殷戈止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眼里染了点笑意，殷戈止抬头，张口就含住她的唇瓣。
这位爷高兴就好。
犹豫了片刻，风月揉着帕子道：“小女子跟丫鬟走散了。待会儿要早些回家的，大人之恩，小女子铭记于心。”
为此，来花灯节的姑娘们都是盛装打扮，不管想不想做人姨娘，也都要将自己的容颜放在人前晾晾。若是追求者甚多，将来要选夫婿，媒婆也能有个说辞。
福礼标准，衣裳料子也好，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小姐。冷严微笑，示意她坐下：“萍水相逢就是有缘，姑娘可愿赏脸？”
似嗔似慌，声音软绵绵的，听得冷严很是受用。毕竟是而立之年就稳坐太仆之位的人，自认为英雄就该难过美人关，所以遇见美人。当下也就不防备了，打趣道：“小姐这样的绝色，府上定然是钟灵毓秀之所，我想去看看，沾点儿仙气儿。”
见他没反对，随从跑得飞快，径直推开周围的小伙子，朝着风月拱手：“姑娘，我家大人在旁边的茶肆。敢问姑娘可要喝杯茶？”
什么玩意儿？歉意还能这么传达的？！
“外头出什么事了？”嘿嘿笑了一声，她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上下扫她两眼，他道：“你一个人看？”
风月抿唇，她觉得很奇怪，这人分明什么都没说，四周也是一片黑暗，压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动作之间，她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歉意。
进了茶肆，风月先就朝坐着的人行礼。十分端庄地道：“谢大人解围之恩。”
气闷地想了一会儿。殷大皇子转身就去了旁边的茶楼。
“一个人看，看着看着就会变成两个人的，您完全不用担心奴家。”眼睛盯着人群里某一处，风月道：“奴家晚上会回去的。”
等等？等等！回过神看着身上的人，风月抵着他胸口就道：“您不是嫌奴家脏吗？”
换了一身浅色的衣裳，风月叹息：“您可真是会选地方。”
不过，能重新接受她，那就是好事，她没法儿跟他说什么委屈不委屈，公平不公平，本也不是一个地位上的人，本也不是在痴什么儿女情长。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