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殷戈止反应极快。飞身过却去一把就将风月扑回了更衣的隔间!
“殿下所言甚是。”殷戈止道:“不如题个字放在这里吧。”
没吭声,等殷戈止也下筷之后,风月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饿疯了!
“嗯!”这才笑了,易掌珠拉着叶御卿就往外走。
他奶奶的,这望乡楼幕后的大东家,可不就是殷戈止吗!挂在另一个暗卫名下的。干将还特意提过,说这一处生意最好。
叶御卿没注意她,只盯着外头感叹:“大雨将至,整个不阴城一片迷蒙之色,看得人心生凄惶。”
“殿下将来会是个体谅百姓的明君。”
殷戈止面无表情地摇头:“与在下无关,她在寒舍一顿也吃得不少。”
易掌珠有点惊讶,左右看了看他们,道:“没想到你们关系变得如此亲密。”
这单纯耿直的回答,倒让他不知怎么接。叶御卿叹息,看了看对面那稳如泰山的人。最后还是只得自己开口:“本宫是觉得这两人颇有潜质,又是殿下的徒儿,若是委以重任,必定不会辜负本宫期望。”
“那殿下之意呢?”殷戈止眼也不抬地问。
想起掌珠不太待见风月,叶御卿生硬地笑:“是啊,路上偶遇殷殿下,便一同来买件衣裳。”
“不会啊,我先前还订了一套胭脂色的袍子。很好看的。”易掌珠边找边道:“掌柜的,挂哪儿了?”
易掌珠惊喜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也来买衣裳吗?”
甩开他的手,易掌珠皱眉看了铺子里一眼:“殿下当珠儿是傻的吗?是不是有人穿了我订的袍子?”
“问别的,奴家也不知道啊。”扁扁嘴,风月一脸无辜。
“不过正好啊,掌珠也想买点衣裳。你们不如来替我看看?”揉了揉帕子,易掌珠欢喜地在铺子里挑选起来。
她眼花了?扫了那隔间一眼,易掌珠问:“殷哥哥呢?”
“瞧你这话说的。”叶御卿摇头:“本宫选人,自然是为保家卫国,谁要他们依附?”
啥也不知道的风月穿好了袍子。东扯扯西扯扯地出来,低着头嘀咕道:“这裙子也太复杂了些,像是礼服,根本不能作常服啊。”
风月很想这么说,然而她没这个胆子,眨巴着眼看了看叶御卿,又看了看旁边的殷戈止,最后她还是傻笑:“奴家觉得,安家少爷和徐家公子,都是相貌堂堂,玉树临风!”
桌上尊者先动筷,其余人后动。
但是,等太子提完字,掌柜的千恩万谢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一件事。
“嗯。”殷戈止配合地点头。
这对话若是被文人听见,大概是要写三万字的颂章,将叶御卿从头发丝儿吹捧到指甲盖。这个小小的厢房,因为这两座大佛的存在,也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有事先走了。”
为什么能把控制不住自己嘴馋的行为,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呢?嫌弃地看她一眼,殷戈止抿唇。重新拿起筷子,头一次认认真真地吃了两碗饭。
正说着呢,门外冷不防传来一声娇喊:“殷哥哥,殿下!”
心疼地看着风月,叶御卿道:“殿下可是饿着她了?”
“好。”合扇而笑,叶御卿转头让人上菜上酒,风月早就饿了,一看见菜上来。就眼巴巴地盯着叶御卿。
一桌子残羹剩饭换下去,又端上来一桌新的,风月吃爽了,终于想起了还有个东西叫“矜持”,于是捏了帕子出来笑呵呵地掩唇道:“这家菜味道的确是不错,奴家全部试过了,两位殿下现在可以放心品尝,有什么问题,也是奴家先遭殃。”
这店铺大概是因为衣裳贵,前堂里除了他们就没别人了,于是叶御卿也就开口道:“赵麟一案,朝中众多重臣向本宫求情,父皇的意思,是要顺众意。”
外头站着的冯闯闻言,连忙拱手:“易小姐,殿下昏之前必须回宫。”
“风月。”
岂止是不少,简直比猪吃得还多!
长出一口气,叶御卿忧国忧民地道:“本宫居高,四海却低。有人贪念太过,殃及无辜,牵扯人命,这腥风血雨,不知几时能休。”
我觉得你们男人说事情还得把我个弱女子牵扯进去实在是丧心病狂!
从大义大忠的情绪里拔|出|来,叶御卿看向她,忍不住笑了,提筷便夹了菜放在碗里,然后问:“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