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说的,给一个人上是上,给一群人上也是上,能用身子换东西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守身如玉!这种话,要不是当真做出来了这种事,谁会骂自己骂这么狠?
“也不是属下专门查的。是赵悉在跟赵麟解释的时候,咱们的人听见的。”观止道:“风月姑娘很聪明,时机也刚好,趁着赵麟不在府上就冲赵悉下手,而且是有备而去。还带着迷|药,所以东西到手很是顺利。”
赵都尉明明已经被软禁了,可竟然还能派人出来抓她,殷戈止说得没错,这人背后的势力当真不小。
“其实您若是只把风月姑娘当个助力。那她怎么做的您完全不用在意,可您偏偏生气了,气得还不轻。”摸摸鼻梁,观止道:“属下想提醒您很久了,主子,您挺喜欢风月姑娘的,既然喜欢,那就别总是欺负人家啊……”
本是打算好好对她,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甘愿效劳的。被这点小事一打岔,倒是忘记这初衷了。
身子一僵,殷戈止抬头,看着他道:“你已经闲到连这种小事都查了?”
够谨慎的啊,殷戈止忍不住轻轻拍手:“观止,你见过这样的女人吗?”
“别让我逮着你,不然你脖子上的东西别想要了。”
风月抬头,瞧着那穿着常服但表情很是不友善的一群人,咧嘴笑了笑,往金妈妈手里塞了个东西,便挡在她面前朝这群人抛媚眼:“大爷。来玩的么?”
大概因为她太吵了,这一群士兵拿了布条捆了她的嘴。于是风月只能瞪眼看着他们。
“来啊,打我啊!”翻了个白眼,风月表情很是欠揍:“可惜您今儿得比奴家先死!”
“……可是,您先前那般生气,是不是因为风月姑娘给赵悉献身?”观止道:“可赵悉说。他压根就没怎么碰着风月姑娘,刚进书房就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过奖过奖。”朝他做个鬼脸,风月哼笑:“能弄死您,奴家还能多出点主意。”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你们轻点!”咋咋呼呼地闹开了,风月扯着嗓子就喊:“光天化日啊!强抢良家……呸。强抢妇女了啊!”
一群大爷并没有理会她,上来就将她架住往外拖!
微微有些懊恼,殷戈止起身,正想说把风月叫回来,那差事有些难为她了,结果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他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也不必再讨论,但没想到,自家主子又开口了,语气还有点古怪:
宽容吗?他一向挺宽容的,没有苛责过谁,只是最近……可能是事情太多了,脾气暴躁了些,说话也不是很温柔。
“你听错了。”殷戈止淡淡地道:“就算杀了她。我也不会如各位所愿。”
如今与太子关系不错,观止也没多想,拿了佩剑便要陪主子出去,却听得他道:“你留下。”
冷笑一声,殷戈止抬眼看他:“若是没碰着她,那她脖颈上的痕迹是哪儿来的?赵悉的推脱之辞,你也信?”
楼里的人瞬间都跑出来看热闹,连打杂洒扫的大婶都出来看了,看着风月被带走,提着簸箕就出了门。
听这一来一往的话,头目彻底傻眼了,一度怀疑手下的人是不是绑错了。
圆圈空出来一个缺口,她抬眼,就看见一群人围着的,不是篝火,是殷戈止。
笑着笑着就觉得气氛不对,风月眨眼,看了看殷戈止,又看了看自己旁边那个头目模样的人,小声问了一句:“大哥。什么情况啊?”
这蠢得要命的女人,不是自信满满地说一定会把事办好的吗?结果事没办。人倒是被人抓过来了?
“所以你更该小心。”金妈妈道:“柿子还挑软的捏呢!”
“有能者,不用白不用。”收拢了手,殷戈止垂眸:“她狠到能用自己的身子做筹码。那我又何须怜她?”
殷戈止很兴奋,像当初在望乡楼上一样,一看见鲜血,整个人就像是开了刃的剑,兴奋得颤抖。一刀捅人心脏,抽出来的血洒在脸上,眼神就更加炙热。
是看不见,欺负的时候都关了门的!观止叹息:“属下也不是要干预主子的感情之事,但……风月姑娘瞧着也不容易,既然是利益相同,她也没有叛您之心,那您可以宽容些。”
府里还有个灵殊呢,风月出去是不会带她的,那小丫头没人看着,定然是在府里横冲直撞,万一撞出什么东西来,那就不好了。
没看她,那头目手里的刀就横在她脖子上,沉声冲殷戈止道:“你若是再抵抗,那她就先死。听说,阁下对这小美人儿很是宠爱。”
会被带去天牢吗?还是谁家的私牢?她一路都在想,没想到这群人竟然直接架着她从北门出去了。就在一群北门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捆着她,直直地出了城。
笑意一僵,风月想了想,道:“他武功极好,一般人对他下手,都讨不着什么好。”
不过,带她出城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