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看不清表情,语气倒是甚为愉悦:“舒服……若是能让我翻个身,想必更舒服。”
“嗯?”徐怀祖没听清:“姑娘说什么?”
等人都走了之后,温柔的丫鬟脸色一变,捞起袖子,对着那紧闭的房门,上去就是一脚!力气之大,直接将插着的门栓给踢开了!
好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大皇子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让她出门等着被绑,便成功地装了一把可怜人。受苦受难的都是她,他只用坐享其成。
装作没听到,风月脱了绣鞋,把床上的人面朝下按住,然后就直接跪到了他背上!身子的重量全靠膝盖支撑。膝盖顶着这人背上的骨头,清脆地一声响!
火泄完人就容易怂,风月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奴婢这不是为了主子醒酒嘛?”
“公子,舒服吗?”一点力气也没省,风月咬牙切齿地问他。
“唔。”疼得失笑,殷戈止没抬头,嘴角却是在枕头里勾起。
以为他问徐怀祖呢,安世冲连忙道:“去衙门了,抓着了绑匪。风月姑娘说他们不简单,要害您,所以怀祖过去亲自守着。”
嗯?毒死殷戈止?!安世冲脸黑了,徐怀祖也是一个激灵。立马转身吼道:“把这两人给我带去衙门!”
“酒是醒了,五脏六腑也快被你压碎了。”皱了皱眉。殷戈止嫌弃地道:“你可真重!”
客房里躺着的人正悠闲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听见门外的脚步声,立马闭上眼,装睡。
赶着去投胎啊?
“有道理。”安世冲赞同地点头。
颔首应了,殷戈止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为师也去看看。”
“是!”
“奴家是说,这两人不是普通的绑匪。”看着安世冲也下马过来了,风月笑道:“他们想让奴家毒死殿下。”
哦,毒死。
“不是吧?”遗憾地放下刀,徐怀祖道:“这也太敷衍了啊,亏我们还准备了这么久,以为你遇见了什么厉害的绑匪呢。”
“让公子失望了。”风月起身,摘了身上的草,捏着那张朱丹纸就往外走:“殿下呢?”
眼里笑得更欢,嘴里却没出声,殷戈止趴着,任由背上的青蛙排山倒海,上蹿下跳。
步子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风月皮笑肉不笑地道:“醉得可真是时候啊。”
然而,门推开,里头就一堆稻草和一个舒舒服服躺在草上休息的美人儿,别说机关暗器了,多的看守的人都没有。
气得了眼睛,风月没好气地下床穿鞋,出去的时候。就连人背影都没看见了。
房子塌了?
她已经打好腹稿了,要说被轻薄了,还要说被打了,最好说还被人从马上扔了下来,差点没命之类的,显得更加惨烈,好让面前这人愧疚一二。
呱。
好好的就可以送她出去让人绑啊?风月磨牙,想了想打不过人家,那还是哭吧。
撇嘴翻了个白眼,风月自个儿找到侧门,再找到使臣府的马车,可怜巴巴地上去,然后让车夫上路。
徐怀祖正在衙门大堂,吊儿郎当地绕着两个绑匪转:“趁着没升堂,你们先交代交代吧。谁指使的?”
“奴婢替您按压一下身子吧,利于醒酒。”她体贴地凑过来,分明是笑着说的,但是殷戈止严肃地摇了摇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