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个问题,奴家不是很明白。”一边盛饭,风月一边道:“朱来财虽是对您下了杀手,但您要杀了他的方法实在很多,做什么要这般费事?”
“公子,奴婢伺候您起身。”
但是上路之后,她脸就青了。
要是别人的话,看这脸色,她肯定就住手了。但殷戈止这种贱人,只要没有身体上的反抗,表情完全可以忽略,都他奶奶的是骗人的!
“您买奴婢回来,不就是看上奴婢这还不错的样子了么?”上一刻还正正经经的小丫鬟,下一瞬就又朝他抛了个媚眼,捏着帕子嘤嘤嘤地道:“可怜奴家二八年华,就被您占了身子,再寻不得好人家呀呀呀——”
“咱们要去安国侯府的!”
这么一说,太子肯定也对山稳河有点兴趣,要是她能提供点什么线索,叶御卿也该更看重她一分。
“嗯。”
灵殊看得目瞪口呆:“好厉害啊!”
“……是。”
时辰尚早,侯府的人不算太多,安世冲很顺利地就引着他们去了主院。
“这是我的丫鬟,月儿。”殷戈止下车,一眼也没看她,径直就随安世冲朝侯府里走:“先去见过侯爷吧。”
殷戈止起身,打量她两眼,刚睡醒的嗓音格外沙哑:“还不错。”
殷戈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风月没敢抬头。毕竟四周人多,所以她能看见的就是一双双的靴子。
有“贴身”二字,侯爷也就没多说什么,笑着请殷戈止坐下。风月也就乖巧地站到殷戈止身后,替他倒个水啊什么的。
“殿下。”跪在主屋里。观止委屈极了:“属下的手只是很酸,但是没有废,还是能伺候您的。”
“刷”地就有个人影飞出来,怔愣了一下,又消失无踪。
“哈哈哈!”安国侯爷笑了,叹着气道:“我就欣赏你这股子沉稳劲儿,跟别的年轻人啊,一点也不一样。”
小孩子就是天真啊!风月拎着她到客院门口,捡起块石头,朝围墙的方向一扔!
“之后,她回她的梦回楼,咱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殷戈止疑惑地看着他:“不然你以为是要如何?”
“师父!”
殷戈止终于抬头,看着他道:“只明日不带你罢了,这么激动做什么?”
惊讶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观止沉默了。
“贴身丫鬟。”茶白色的靴子答。
昨晚她想讨好他,他非让她睡客院。说是为了今日有更好的状态进侯府,那刚刚是怎么回事儿?临时发|情啊?就算她是个妓子,那也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儿啊!
于是这脱件儿衣裳,她就没少揩人家油。左捏捏右摸摸,再次感叹人家功夫就是扎实。看筋骨,可能能同时对付三个干将那样的人。
床边坐着的人就着灯光看着书信,漫不经心地道:“一个人伺候就够了。”
天色破晓,又是新的一个黎明,殷戈止刚睁开眼,就看见个良家妇女在冲他笑。
她盯准山稳河,是因为此人与太子的关系不太好,先前就有恩客在醉酒的时候说,太子的命令和山稳河的命令不同,下头的人却都得听。实在为难。
这可真是天生唱戏的好料子,一会儿一个样的。殷戈止轻哼,起身就道:“更衣。”
想用朱来财,吊个山稳河?不好吊啊,山稳河一旦弃车保帅,剩下个朱来财。能有什么用?
于是旁边两双兴致勃勃来炫耀师父的黑色皂靴就愣住了,还没介绍呢,怎么就像很熟似的,两人就这么进屋了?
在上路之前,风月还在感叹,大魔王也有人性啊。舍不得她迈着小碎步在外头跟着跑。
掀开车帘,殷戈止心情好像很不错,朝他们微微颔首之后,便往后头道:“丫鬟先下。”
风月努力走得正常。面带微笑地跟着,头低垂,眼睛盯着殷戈止的脚后跟,恨不得壮着胆子上去踩一脚。
“难得你会来我府上。”安国侯道:“这次就不顾忌了?”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抱着她,风月皮笑肉不笑地道:“厉鬼之穴,焉能无牛蛇之辈。”
唱戏似的尾音,听得殷戈止眼皮直跳。接过她递的茶漱了口,往旁边“呸”了一声:“好生说话!”
“你不是在查山稳河吗?”他道:“揣着明白,给我装什么糊涂?”
低头想想,观止发现了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人家会做菜,长得好看,还能暖床。而他,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