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情况?风月没看明白,就见殷戈止心情甚好地道:“店里伙计忙,不送货,观止力气大,就他拿着便是。”
两人已经隔得很近,风月一瞬间啥想法都没了,看着他这张张合合的薄唇,下意识地就含了上去。
安世冲高兴了,眼里都满是光亮。看得风月一阵唏嘘。
“你哪只眼睛看我害羞?”殷戈止冷着脸道:“没有。”
殷戈止僵了身子。瞳孔一缩。
风月:“……”
“既然能住了,那就好生收拾,明日我要看见个端庄的丫鬟。”殷戈止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看她有点走神,还瞪了她一眼:“听见了吗?”
抠门的主人站在院子门口咳嗽了一声。
微微一愣,安世冲瞬间释然:“原来是这样,这是小事啊,师父可以带风月姑娘一同前往。”
期盼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安世冲低声问:“师父有事要忙吗?”
点点头,殷戈止领着她去饭厅,灵殊麻溜儿地就去厨房端菜,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啥也不多说,老老实实做事。
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风月连忙提着裙子追上前头的人,殷勤地问:“您晚上想吃点什么啊?”
抬头看了一眼铺子里闲得看热闹的伙计。风月呵呵笑了两声:“您真是体贴。”
眨眨眼,风月笑眯眯地道:“公子实在秀色可餐,奴家没忍住。造次了。”
风月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这叫小事?奴家是什么身份?哪有资格进侯府啊。再说了,跟大皇子一起进去,定然是会被人查来处的,要是有人将奴家的身份捅到侯爷那儿去,岂不是要让殿下背个不敬之名?”
殷戈止也当真没客气,府上所有的活儿,瞬间就从观止那儿转移了一半到她头上。
还能如何啊?风月撇嘴,本还以为他是脑子抽抽不想去,谁知道是在这儿哄骗小孩子,逼得人家两个单纯的少年连台阶都给铺好了,就等着这位大爷下,不下还是人吗!
殷戈止没吭声。
“公子要奴家去,奴家定然会去。”笑了笑,风月勾住他的手臂:“只是,奴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您不会还不信任奴家吧?”
“奴婢明白!”
然而,殷戈止看了安世冲一眼,摇了摇头。
殷戈止停了步子。
“姑娘……”虚弱的声音从花瓶后头传出来,观止颤颤巍巍地道:“花瓶怎么可能走路,会走路的是属下……”
“多谢殿下,奴家明白。”风情万种地颔首应下,风月捏着帕子,心里疑惑得很。
观止:“……”
“嗯?”凑脸到他面前,风月眨了眨眼。
客房?灰尘?
翘着二郎腿躺着晒太阳。风月道:“主人抠门,不给发工钱,自然就没别的下人了。”
安国侯府的酒可不是谁都能喝到的,风月眼睛都亮了,很想替殷戈止点个头!安国侯可是吴国皇帝的挚友啊,那关系好得,一句话顶得上言官十本奏折!但也正因为如此,安国侯府鲜少与人结交,上门之人也不得谈政事。
四周的车水马龙、人声沸好像在这一瞬都停住了,他眼前是她含笑的眼睛,唇上温热,有不老实的小舌头,直往他牙关闯。
晃悠着的脚一僵,风月紧了身子,慢慢地把腿放下来。然后起身,飞扑到殷戈止面前,朝着人家就是一个狗腿十足的大礼:“公子您来啦?”
“没有大事,只是君子言而有信,我答应了明日一整天都陪着风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扯,殷戈止道:“既然答应了。就不能食言。”
“正好,我先前还跟家里的人提过,说给师父选个丫鬟,好歹可以做饭,也不至于让观止大人那般操劳。如今带风月姑娘去,就说是我送的,也顺理成章。”徐怀祖笑嘻嘻的,说完就看着殷戈止:“师父觉得如何?”
风月笑道:“您这客院虽然不住人,但观止也是时常打扫。并没有多脏。这不,清理一番就能住了。”
头一回看自家主子接不上人的话,观止惊叹不已,抱着盒子就凑到殷戈止旁边去,小声道:“主子,您别害羞啊。这种事儿是姑娘吃亏,您又不吃亏!”
叶御卿不去梦回楼了,风月就得了空闲。在使臣府提前混混,装个丫鬟什么的,适应适应角色。
拿眼尾扫着她,殷戈止问:“打扫干净了?”
殷戈止认真地低声道:“都是大尾巴狐狸,你给我装什么兔子?在我面前都天不怕地不怕,你还怕镇不住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