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夸她还是夸他自己,这法子最早算是殷大皇子发明的,为了保证战报在传递过程中不出现意外,就将战报塞在刀柄和剑鞘里。让传令兵带着上路,饶是传令兵被杀了,敌军也找不到战报。
风月:“……”
“是啊。”风月颔首:“赵家公子也是大方,想来不会委屈何愁。”
又不用尊称?睨她一眼,殷戈止道:“用银子包纸条,你很聪明。”
如同看见天上掉金子了似的,叶御卿笑得整个人都灿烂了,放了扇子,十分真诚地就接着道:“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只是武官要做的事情,御卿实在不擅长,只能求助于殿下,还望殿下能援手一二。”
她活学活用,这不就把纸条塞银子里,让灵殊去买郑记的绿豆糕么,外人的确也发现不了啊,谁知道遇见了祖师爷。
风月嘿嘿直笑:“反正奴家除了脱衣舞,什么都不会,不弹琴也不作画,手废了也不碍事,还能动就行。”
微微一愣,想起灵殊丫头跟自己哭诉的银子被劫匪抢了的事情,风月咬牙:“还当真是你干的!”
直到现在。身为魏国百姓的风月,依旧相信跟着大皇子是不会输的。
他犹豫了!
感谢蠢到家的对殷戈止下手的人们,这回一中毒,终于是把无欲无求的殷戈止给逼急了,愿意出山了。
所以这得罪人的事儿要不然你来?
叶御卿笑得咬牙切的。
闲散地坐在凳子上,殷戈止慢悠悠地道:“我只是试探了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毕竟那老板娘与人接触,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只有银子能传递东西,没想到蒙对了。”
风月醒了,正坐在屋子里把玩个东西呢,就见殷戈止开门进来。
茶楼上空了,殷戈止一扫多余的表情,轻哼了一声。捏着茶杯抿了一口便起身。
“喝了个早茶而已。”殷戈止问:“何愁已经在搬东西了?”
好在自己有心理准备,从遇见这个人开始就没抱太多侥幸心理,被发现了就摊梦回楼的牌,坦诚相待,投入他的麾下。
转脸一笑,风月伸手就给他捏肩:“公子真是神机妙算,慧冠一方,奴家甘拜下风,愿为公子驱遣。”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咽了口唾沫,叶御卿忍不住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转回头来,笑道:“父皇授意御卿查访护城军,说近来由于难民又增。不阴城频频出事,护城军有失职之处。但……御卿向来从文,在军中说话,恐难令人信服,所以……”
楼下后院门口停了好些马车。
嘴角抽了抽,风月将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公子,您忘了吗?奴家还带着伤呢,虽然是恢复得不错,可要用力也难了点啊。”
没明说是什么事情,但看一眼旁边的风月,干将额头上的汗水刷刷地就往下掉:“属下……不敢。”
“你的意思。”转头看向地上的人,殷戈止温柔地问:“他也喜欢来梦回楼啊?”
这气叹得是惆怅感慨啊,听得殷戈止挑眉,睨着她道:“有话就说。”
“当然,御卿知道,此事本也与殿下无关,没道理把殿下牵扯进来。”瞧着他有要拒绝的意思,叶御卿连忙道:“但御卿觉得。殿下兵法武学方面的造诣,无人不信服。只要殿下肯援手,那一切后果,由御卿承担,断然不会令殿下为难。”
殷戈止垂眸,食指轻轻摩挲着手里小巧的茶杯,终于开口:“最近几日,在下身子不好。”
哎呀呀,不巧不巧,他看上的姑娘,他也看上了,现在正是拉拢人心的时候,他为主,自然当让。
“昨儿公子问了奴家好些事情,奴家现在也想问公子一件事儿。”起身去抱着人家胳膊,风月抬头眨巴着眼睛道:“您到底是怎么察觉奴家有异的?”
“嗯,那你这算是恩将仇报?”
不过想想这些姑娘是做什么的,他也就不多操心了。
干将嘴角抽了抽。
喉咙微紧,风月咬牙,心思转得飞快。立马就叹了口气。
殷戈止像是不曾察觉,也没想过接过这东西代表了什么一样,顺手就拿了去,颔首道:“好。”
“公子哪里去了?”娇嗔一声,风月道:“奴家还以为您今儿不来了。”
兴高采烈地下楼,叶御卿觉得今儿不阴城的天气都格外的好!他想拉殷戈止入伙真的想得辗转难眠啊!这样一把绝世好剑。一旦助他,就可以帮他在兵权方面劈开一条口子,打破易国如一手遮天的情况,为叶氏皇族后代的江山添几分稳固!
知道死在哪儿,她也好改进啊,被他发现还有生路,被别人发现那才是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