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被人捏着,压在人炙热的身子上,迎面对上的就是这人一双暗潮翻涌的眼睛。
嗯?叶御卿眼神幽深,看了某处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笑意:“如此,那也就罢了。”
冯闯摇头:“殷殿下仿佛是凭空就得了证据,上门定罪了。”
说的也是啊,文武全才,但到底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跳女人的舞?如此说来,何愁夺魁也是顺理成章。
“只是,今日殷殿下一从易府离开,回去更衣之后,就去了梦回楼找那位姑娘。”
这是上次塞了她银票的人。上回瞧着还那般跋扈,今日就这般有礼了?看来,似乎是认得殷戈止。
这天下的官儿,不管哪个国家,都是十官九贪,就算本性不贪的,在官场里改变不了现状,也只能随波逐流,所以一般要除去谁,最好的罪名就是贪污。
看了一眼他的手,手心无茧,食指中指的关节侧面倒是有黄茧。风月一脸认真地回答:“说来也奇怪,那位公子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也不让奴家多说话,大概是喜欢安静吧。至于特殊的喜好,奴家暂时还没发觉。”
手里的纸上写着殷戈止最近的动作,叶御卿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是从何处找到这些证据的?按理说,腰牌这种东西,他就不应该拿得到。王汉虽然退下来了,到底也是习武之人。不可能如此疏忽让人偷了腰牌。就算让人偷了,他也该向将军府禀明才是。”
恩客一瞧,这姑娘真是一只单纯的狐狸精啊,有戏!于是立马跟着她上楼回了房间。
难得一个女人这样让他觉得舒坦,要不要,干脆给她赎身?毕竟要是别人来碰了,再给他,他会觉得脏。
风月垂眸,随手拿了个镯子当贺礼给她。便出了包围圈。
掰开她的脑袋,捏着下巴端详一二,殷戈止淡淡地开口:“如此,也算绝色。”
腰上的桎梏松了松,不知怎么的又捏得更紧。身下的人神色莫测,眼里阴晴不定。
“刚问了金妈妈,说姑娘晚上还有客人,在下也不敢叨扰。”眼珠子转得跟黄鼠狼似的,这人笑道:“就这会儿想同姑娘聊聊天,当然了。银子照给。”
倒吸一口凉气,殷戈止回神,皱眉看着她。
“风月姑娘。”胖胖的恩客笑得乐呵:“不知姑娘是那位公子包下的,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
“何愁运气不错。”风月笑眯眯地道:“这位恩客是个大方的,走,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难得因为男女之事起了犹豫之心。殷大皇子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风月一愣,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看着身下的人,差点失了神。
可是,这人有哪里好,值得他青眼相加?床上功夫上乘的人也许不止她一个,只是他还没碰到罢了。
风月想也不想就应了:“好啊,只要给银子,这些忙都不是问题。”
还真是不把钱当钱嘿?风月笑得眼睛弯成了月亮,一脸天真地应了:“好,奴家定然给您办到!”
脸上瞬间挂了灿烂的笑意,风月颔首:“哪里哪里。大人今日来是?”
“主子。”灵殊端着水盆进来,啧啧有声地道:“可不得了了,包下花魁的那位公子,竟然赏了何愁姑娘五十两黄金!”
“殿下。”侍卫长冯闯在旁拱手道:“王汉已经关押在司刑府,看易小姐的意思,可能明日审了再定案。”
民间大多流通碎银,拿小秤称的,多了还要用钳子钳掉些,所以模样都不周正。只有官家流出来的金银,才会是完整的。
闻到血腥味儿,殷大皇子眯眼看了这不要命的妖精许久,伸手便扣在她后脑勺上,以唇印唇。
殷戈止头也没回,进屋让了风月进门。转头就将灵殊和观止关在了外面。
装作很贪财的样子,风月眼睛都亮了:“大人想聊什么?奴家自当奉陪!”
白天的生意,果然都不是妓子该做的生意。
伸手给人宽衣解带。风月轻佻地勾了勾他的下巴,笑道:“既然今儿得公子一句功夫好的夸奖了,奴家也不能懈怠。”
若是按房中术来选花魁,眼前这妖精一定会毫无悬念地夺魁。连他都受不住的人,有几个人能逃脱她的魔掌?
风月嘴角直抽。回头看了她一眼:“小丫头,你先前还讨厌这位公子来的,立场能不能坚定点?”
“哎呀呀,奴家不着脂粉也很好看的。”略微慌张地别开头,风月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黄金可是稀罕的玩意儿,市面上流通着的本来就少。这位爷还一拿就拿了五十两出来,嫉妒得一众姑娘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