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撇嘴,看着他僵硬的背影,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还不如让他自己去查好了,反正她和贺长安之间光明磊落,什么也没有。
花春咬牙,转头就跑得飞快,后头的人想追,贺长安捡了地上的长枪便将他们统统拦住。
“……恭送皇上。”
语气有点不太好,宇文颉自己也想控制一下的,但是好像控制不了,话说出口自己都忍不住咬了咬牙。
想想也是,贺长安颔首,将外袍褪了,露出手臂上的伤口。
帝王听见了养心殿出事的消息,当即便丢下满屋子的王爷郡主,带着青袅就一路找了过来。
知道这人小气的性子,花春还是解释了一句:“今日多亏了二哥,不然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一直没找到侍卫,所以我们才躲来了这里。”
刺客继续往前追了,贺长安侧头,僵硬了身子看着她。
帝王颔首,跟着过去,就见暖房的门紧闭,御花园的另一边还偶尔传来两声许贵嫔指挥打捞的声音。
“这边的护卫呢?”他沉声问。
她包的?
斩水跟着笑了,拱手退出去安排。
“好。”花春点头,看了看他被划破的衣袖,隐隐还渗了血,忍不住担忧地问:“二哥你不痛吗?”
心情跟着差起来,花春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真是越来越难交流了。”
然后抬头就看见了屋子里坐着的衣衫不整的攻玉侯。
连忙从门后伸手出来,一把将他拽过来,听见后头的声音,花春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屏气凝神等后头的刺客过来。
花春给他处理好,然后便去门口蹲着等动静。
这是要起流言的意思么?许嫔挑眉,突然就笑了。
旁边的斩水点头:“可以了。”
后头没人追上来,但是这一路都要走到御花园了,也没看见护卫和巡卫。花春咬牙,扶着贺长安就去了御花园的暖房里,将门死死扣上,这样就算那些人追上来,也进不来。
“等人来你早得破伤风了。”翻了个白眼,花春道:“不是你说咱们是亲生的兄妹么?那还怕个啥?”
“随便你。”
先前就有人怀疑德妃的肚子与攻玉侯有关,这回再传,许多人就信以为真了。
“这话去对皇上说。”花春不耐烦地挥手:“本宫没心情管。”
与帝王有了些嫌隙,花春就闷在养心殿没出去,只代皇帝发了贬许贵嫔位份的圣旨。
“开门。”
“您可算来了!”
花春一愣,歪着头看着他道:“皇上知不知道,女人最讨厌听男人说随便啊什么的了。”
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头才有脚步声跟上来,花春身子紧绷,生怕被发现,结果一看,竟然是贺长安。披风不见了,身上也挂了彩,看起来后头应该还有追的人,因为他脚步凌乱。
附近赶过来的护卫就四个人,对面刺客有五六个,他身后的花春还怀着身孕,怎么看都是他们这边弱势。深吸一口气,贺长安低声问:“还跑得动吗?”
怎么回事?来不及多想,她挺着个大肚子又不可能一直跑马拉松,干脆就左拐进旁边宫道岔口的大门后头,勉强能藏一藏吧。
“……”青袅挑眉,那厢不高兴,这厢也跟着生气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知道归知道,就是不高兴而已。
这可真是胆子大过天,几个黑衣人拿着弓弩,直接就朝这边射了过来。没有盾牌,护卫只能拿身子挡着,两个人中箭倒了下去。贺长安只能倒退着让花春走。
贺长安起身,扬了扬自己的手臂:“这算是工伤,皇上得补偿微臣。”
“嗯。”花春点头,在屋子里四处找了找,竟然找到点白布和金疮药:“二哥你把外袍褪了,袖子挽起来,我给你上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免得感染。”
许嫔一愣,接着就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外面冷,皇上与娘娘进去说话吧。”青袅瞧着情况不对,连忙侧身挡着后头人的视线,皇帝也跟着跨进暖房,将门关上。
“受伤了?”帝王皱眉,走过去看了看:“已经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