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宇文颉的声音,花春都快哭出来了,立马把门打开。
“朕不知道。”有些狼狈地起身,帝王道:“太后那边还在等着,朕就先过去了。”
“那就开始吧。”宇文羲勾唇:“任凭她有通天的本事,本王还不信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破解,什么都能躲过去!”
“她恰好将附近的守卫都引走了,若说跟她没关系,朕不信。”帝王道:“打入冷宫也得有个名头,这名头你替朕找吧。”
离开养心殿,许嫔去打听了当日事情的经过,意外就听见有人说:“听闻德妃娘娘和攻玉侯孤男寡女在御花园暖房里呆了半个时辰呢。”
花春耸肩:“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就直接让她以胡乱调度侍卫,导致臣妾差点遇刺的正常名义,罚她降为嫔便是。”
护卫长噤声不语,青袅径直往前走,四处都没看见人,便道:“主子有身子,肯定是躲起来了,不如去前头的暖房看看吧。”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为什么每次羲王爷一回来,宫里的安全指数就直线下滑?她感觉得到背后紧跟而来的寒意,秉着相信贺长安的原则,花春没回头,咬着牙一路朝有护卫的宫道上跑,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该有护卫站岗的地方,又不见了人。
贺长安察觉到了帝王的心思,连忙笑道:“既然皇上都来了,那便可以安全将娘娘送回去了。顺便让人来接微臣出宫吧。”
“在这里等就好了。”贺长安道:“青袅机智,应该已经去找救兵了,只是时间会久一些。”
两人难得有这么近的时候,狭窄的朱门之后幽香暗起,他有些狼狈地别开头,脖颈微红地道:“趁他们没回来,我们往另一边走。这附近的护卫都不知被谁调用了,只能往那边去找。”
这圣旨一出,就摆明许嫔没有再角逐妃位的机会了。
“娘娘。”青袅以旁观者的角度总结道:“皇上这多半是吃醋了。”
宇文羲这就不高兴了,转头看向养心殿的方向,道:“差不多了吧?”
有声音在外头响起,花春死死地抓着贺长安的胳膊,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儿,有些想呕,硬生生捂着嘴堵了回去。
宫里的流言几乎是一夜之间传出来的,背后编排攻玉侯与德妃的人哪里都有,流言版本也多种多样,无不是说攻玉侯其实是喜欢德妃娘娘的,只可惜被皇上横刀夺爱,所以最后只能认个妹妹,假借兄妹的名头继续照顾她。
“谁给他们的胆子?!”帝王冷哼:“为个玉佩,能调动这么多人,到底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羲王爷与和王爷越走越近,花春想尽办法让和王爷知道宇文羲的立场,跟他联姻就是与皇帝作对啊!
“那好,我数一二三,你直接往外跑,不要回头。”捏紧了拳头,贺长安道:“一,二……三!”
这是被人用剑划的一条口子,估计因为衣裳太厚了,所以不深,就上个药,包起来便好。
“娘娘!”许氏连忙来养心殿喊冤:“嫔妾没有故意将护卫都引过去啊,嫔妾只叫了附近的两个护卫来,谁知道一溜烟就来了那么多,这一定是有人陷害!”
“人呢?”
微微一愣,贺长安抿唇:“还是等人来……”
德妃一早看不顺眼她了,这恐怕是借题发挥吧?她还真傻到以为她会给自己主持公道不成?
深吸一口气,看着对面重新上弩的刺客,花春点头:“跑得动。”
“臣妾在这里找到点东西,就先给二哥包上了。”花春老实地道:“不然伤口感染很麻烦。”
“朕知道。”
甩了甩手,花春道:“随便他吧,他爱如何便如何。”
护卫长心惊胆战地答:“属下问过了,说是许贵嫔有贵重的玉佩掉进了御花园的水池,所以护卫全部过去帮忙打捞了。”
脸色微沉,帝王看了面前这两人一会儿,没吭声。
效果好像有那么一点,和王爷没有马上答应羲王爷的求亲,只说再等等。
帝王仔细看了她一会儿,没发觉有伤,才松了口气。
“好。”宇文颉颔首,抓着花春的手腕便往外走。
送她回了养心殿,帝王沉着脸道:“许贵嫔你打算怎么处理?”
看吧,凡事都有报应的,这回报应终于要落到花氏头上了。
她知道啊,又不傻,看他表情不对就知道肯定是在意她跟贺长安呆在一间屋子里,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又不需要她解释,又要一个人生闷气,她连做点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还好。”打量了外头几眼,贺长安拉着她就从门后出来,朝着另一条宫道走去。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就算知道这两人不会有什么,但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极了。
“许贵嫔?”花春挑眉:“今日的事情跟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