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花春扶着青袅的手走出去,低声道:“明儿就装病不见了吧。”
贺长安还不知道皇帝骗她说万氏已经离开京城的事情,她也好像快忘记万氏是真的被太后杖刑而死的了,鸵鸟果真是鸵鸟,只有被人拔出脑袋来才记得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贺长安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微臣会去与他们周旋。”
“那怎么行。”贺长安皱眉:“娘娘生病是大事,必须查清楚是什么病,因为什么得的,是不是有人暗害。”
宇文颉跨进门来,扫了一眼四周,沉声问:“御医呢?”
“就以防万一而已。”花春道:“凡事都得考虑周全,先把最坏的打算预备好总不是什么坏事。”
帝王起身:“朕同你一起去。”
贺长安带着益母草编成的观音像进宫,正想给花春一个惊喜,就听青袅说她病了,来不了御花园。
花春正躺在床上休息,冷不防听见外头一声“皇上驾到”,吓了个半死,连忙闭紧双眼,挤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话没说完,她便反应了过来,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个干净,怔愣地看着攻玉侯:“在北山吗?”
青袅站在旁边没吭声,主子这病得突然病得没有丝毫征兆的,皇上能知道就见了鬼了。
结果贺长安很耿直地点头道:“有,紫辰殿下就有地道,直通葬龙山。”
真是……该死的兄妹名头!帝王恼怒,扯着贺长安便到了外殿:“朕一直觉得你是个有分寸的人,别让朕失望。”
青袅站在旁边,摇了摇头:“主子您傻了,侯爷明显是心里有您,哪里还有心思找什么缘分。”
好吧,这下玩大了。
贺长安点头:“选了个风水极好的地方,旁边还种了树陪着。”
青袅一本正经地道:“风寒,有些头疼脑热的,所以正躺着休息,没出来。”
闭紧了眼,她想了想,演技高超地哼哼了两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朕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有些逾越了,长安。”
身子微僵,花春抬头,认真地看了看他:“二哥…对我太用心了。”
“嗯。”摸摸肚子,花春也算放心了,就算皇帝头昏脑涨,那他们怎么也能保个命。
冷汗都下来了,青袅连忙道:“主子不是什么大病,皇上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
连冯御医都来,那这就不是装装样子可以混过去的了。
青袅连忙道:“已经让人去请了,估计还在路上。”
她觉得贺长安对她的感情转变可能是由兄弟情到知己再到说不清的感情,至于爱么,倒是没有那么深刻,可能就是一时想不通吧,毕竟曾经距离很近,结果生生错过了,是个人都会觉得遗憾。
花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怎么行?古人…我是说我们这里的人不是都讲究香火传承吗?你这样会被人非议的吧?”
“她病了?”宇文颉一愣,抬头看他。
干笑两声,花春心里满是矛盾。不记起来还好,一记起来,她就觉得好像偷了东西一样心虚。
“我不信。”他摇头,目光里满是温柔:“但是万一有用呢?”
脚步一顿,贺长安立马转头去了紫辰殿,问皇帝要进后宫的旨意。
“你亲手做的?”帝王淡淡地问了一句。
结果第二天就打脸了。
“应该不至于要到走地道这一步。”贺长安轻笑:“皇上还没有那么窝囊。”
“没什么大碍的。”她虚弱地道:“皇上日理万机,二哥也有要事在身,不必特意过来看望,我睡一觉就好了。”
如果羲王爷的兵囤在那里,那么如果要有动静,光是从冰洞出来就得花上半天的时间,可以很好地给燕京留出反应的余地。
果然是他亲手做的,宇文颉心里一阵烦闷:“你放着那么多公文不看,做这些东西?”
“说是这么说。”青袅叹息:“但是爱而不得已经很可怜了,您还连爱都不许人家有,真够残忍的。”
“还有啊,这皇宫里,有没有地道啥的?”花春异想天开地问了一句。
啥?观音?花春侧头看了看,旁边还真有个草糊的观音,做得栩栩如生,味道也挺好闻的,看起来用的是药草。
贺长安微微不悦:“皇上不知道?”
“你……”贺长安开口,勾着嘴唇在笑:“最近都还好吧?”
眼神微黯,贺长安道:“缘分未到。”
想想也对,贺长安点头:“微臣出宫的时候会一并安排了。”
“这个不重要。”贺长安没正面回答,只道:“总归是对娘娘有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