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娶的女人吗?”她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害她呢?贺长安低笑,正想说什么,外头便有宫人道:“冯御医来了。”
“太慢了。”帝王道:“秦公公,让冯御医也过来一趟。”
“不怕!”扬了扬下巴,花春道:“太后不能把我怎么样。”
“睡着了之后没有意识,这个臣妾也控制不了的。”花春嘿嘿笑道:“总之没什么大碍,皇上和二哥还是去忙正事吧。”
花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就是找个借口不见攻玉侯而已,怎么连皇帝也过来了?等会要是被御医揭穿她没病,是不是还得算欺君之罪啊?她是无辜的啊!
“皇上,二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花春呛咳了一声:“二哥想太多了,没那么复杂,就是昨晚睡觉没盖好被子而已……”
“你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帝王下巴微抬,半阖了眼看着他:“有些事你以为是对她好,也有可能反过来害了她。”
装病在后宫简直是必备技能,有什么装不像的?花春自信地挺了挺胸,她随意一躺就很逼真好吗?
贺长安眼里满是担忧,站在皇帝身后看着她:“听闻你病了,便过来看看。”
微微皱眉,宇文颉看了他一眼:“这种东西宫中也有,你不必特意给她送来的。”
“不好吗?”贺长安勾唇:“我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就你一个妹妹,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眼眶有些发红,花春扯了扯嘴角:“多谢二哥。”
“哎,侯爷?”青袅道:“您不能这么随意进后宫啊。”
提起太后,贺长安垂了眼眸,犹豫了半天才道:“你若是有空出宫,可以去北山上看看。”
“生什么病了?”他皱眉。
万氏要是在天有灵,得被她气死吧,还跟仇人的儿子在一起,完全舍不得分开。要是能托梦,她都一定会梗着脖子冲她大吼大叫。
“对了,这个给你。”见她表情不太好,贺长安伸手就拿了个护符出来:“静安寺里求的,平安符。”
花春一愣,仔细想了想:“不算好也不算坏。”
“等御医来诊了脉我们再走。”贺长安道:“顺便也请娘娘把微臣送来的观音收下吧。”
“北山?”花春挑眉:“我看燕京地图上说北山是坟山啊,有什么好看……”
“是。”秦公公应了。
青袅一愣,道:“那您可得装得像一点。”
“娘娘。”他站了起来:“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微臣就先出宫了,明日再来看您。”
“缘分是得靠自己去找的。”花春道:“等的话,会等上很久。”
“听闻太后又与你过不去了。”贺长安轻叹:“你这洒脱的性子,在后宫要怎么混啊?”
“宫里怎么可能有。”贺长安挑眉,轻笑道:“益母草在燕京本就难寻,晒干凝像也是十分困难。况且,论泥塑,宫里还能有比微臣手艺更好的?”
花春一愣,接过来看了看,低笑道:“堂堂侯爷,也信这种东西?”
帝王皱眉:“你睡觉又不老实?”
“皇上太过敏感了。”贺长安无奈地道:“微臣只是想让娘娘好过一点罢了。”
贺长安耸肩:“微臣就这么一个妹妹,连对她好也不成么?何来的逾越一说?”
“在皇上心里,娘娘难不成还比不上公文?”
“……二哥慢走。”花春站起来,看着他转身出去,僵硬地笑了笑。
花春:“……”
静安寺就在燕京郊外,符特别灵验,但是据说很难求,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想求个平安符,都必须虔诚地焚上一天的香。
嘴角微抽,青袅同情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
坐回座位上,花春叹了口气:“就是察觉到了,所以才那么说。白耽误人家真是很可耻的事情,更何况我二哥还这么英俊潇洒举世无双,多少姑娘抢着要。在我这已婚妇女身上花精力不觉得很浪费吗?”
要真是哥哥对妹妹的好也就没什么了,花春尴尬地捏着那符,就怕他死心眼有什么别的想法。
别开头,他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不少:“等不来就罢了,一个人也挺好的。”
“怀着身子得风寒没关系吗?”贺长安起身就往外走。
青袅:“……”
“怀着身子的人,再小的病也当重视。”贺长安道:“你带路便是,不用多说。”
还真有啊?花春咋舌,想了想:“那二哥你悄悄放点人去葬龙山守着啊,退一万步来说,宫里要是真出事了,那咱们还能有个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