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愣,皱眉:“本就是因为一模一样,才判定是她所刻,不是吗?”
淑妃心里拨凉拨凉的,武贵嫔被封了根本没什么大碍,毕竟有个肚子在,可她不一样啊,光有权力没宠爱,也没皇嗣,这么一封,她的地位还能像以前一样那么高吗?
“发誓都没什么用。”帝王淡淡地道:“查吧,还是查出来最妥当。蛇蝎之人,朕绝不会留在枕边。”
皇帝看着花春,没转头。
“你们两人刚刚回宫,也该去好生休息。”太后道:“就先……”
“内务府的人可在?”皇帝问了一句。
武贵嫔低笑了一声,这可真是送脸上去给皇帝打,德妃若真是花京华,那皇帝肯定是第一个帮着隐瞒身份的人,不然花氏也进不了宫。花寻月竟然蠢到在皇帝面前告德妃,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太后点头,目光冰冷地落在花寻月身上:“污蔑他人,罪加一等!”
少顷,外头就进来个太监道:“奴才在。”
花春没理她,直直地看向太后,这解释主要是说给太后听的。
帝王微顿,目光落在了一边的花嫔身上。
“既然皇帝都这样说了,那德妃所怀,就一定是皇嗣无疑。”太后抿唇,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花春:“月份比武贵嫔大,若生皇子,便是皇长子。这些日子也的确是委屈了德妃,哀家会给些补偿。”
“你……”太后目光凌厉,正要开口斥责,就听见旁边的皇帝轻声开口:“你若觉得万氏是冤枉的,那便拿出足够的证据来,否则,朕也无法信你。”
“是。”吕三变应了,带着东西退了出去。在场的妃嫔心思各异,太后也是一脸凝重。
花寻月一愣,摇头道:“这不能算,花京华在被处死之后,就与嫔妾没有任何关系了。”
万氏是她下令打死的,德妃说这话,不摆明是在打她的脸吗?
太后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道:“若她真是花京华,岂不是你的姐姐?”
太后对此竟然没什么意见,只道:“就按皇上说的做吧,哀家累了,接下来又得休养几日,你们请安什么的,都不必过来了。”
皇帝挑眉:“你在查什么案子?”
“参见皇上、太后。”他一来便行礼:“微臣在查的案子,有进展。”
“嫔妾没有冤枉她!”花寻月道:“不信皇上可以看看她的颈后,一定有一颗跟花丞相一模一样的痣。她便就是花京华!”
后头说的话大家都不在意,太后瞪着眼看着他:“你有什么证据说明那木牌不是万氏刻的?”
“嫔妾没有污蔑!”花寻月道:“嫔妾一直怀疑德妃娘娘就是花丞相,把事情给许贵嫔娘娘说了,她便说去找武贵嫔娘娘商量的。嫔妾什么也不知道,就给了两张万氏的笔迹,然后什么都未曾参与了。”
汤氏和淑妃都是一惊,正想反驳,就听得皇帝道:“既然如此,那就连汤昭仪和淑妃的绿头牌一起封了吧。”
谁要她什么补偿,再怎么补偿,没了的东西都已经是再也回不来了!
大殿里一片安静,皇帝眼眸深沉地看着她:“德妃颈后有没有痣,朕比你清楚。她是朕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在花丞相死之前便入了宫,与花丞相没有任何关系。你说这话,是连朕也一起怀疑了吗?”
“你放肆!”太后微怒,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案几上:“皇帝一回来,该有的分寸也没有了?”
“回皇上,是太后交给微臣的,关于城隍庙诅咒一事。”吕三变一本正经地道:“那木牌不是万氏刻的,臣等已经锁定了另一个嫌疑人,是个农妇,正在拷问。”
跑不掉了,连太后都打算拿她开刀。
花寻月吓了一跳,眼珠子转了转,立马道:“嫔妾招供!”
太后一愣,众人也是一惊,许贵嫔眼珠子转了转,当即就跪了出来:“嫔妾该死,听信谣言,怀疑了德妃娘娘,娘娘大人有大量,还请宽恕。”
“嫔妾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花寻月伸手指天,严肃地道:“诅咒的事情,本就是她们自导自演,利用太后疼惜皇嗣的心情,伤了人命!”
“这可倒是好。”太后勾了勾唇:“你要陷害自己的姐妹,还要撇清关系,好的全让你占了,真是轻松。”
太后张口想反对,皇帝又一次抢在她前道:“好,传吕尚书进宫。”
皇帝皱眉:“朕平生最讨厌人结党营私。”
太后皱眉,看了皇帝一眼。
太后皱眉:“没人说跟你有关,你这样站出来,反倒是有些不打自招的意思。”
众人都是一愣,花春更是红了眼:“所以,是有人蓄意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