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袅收拾完了所有的东西,让人搬上车,再赶到皇宫之后,秦公公才面红耳赤地带着帝王和花嫔回去。
被她这一声喊得回了神,花春连忙松开被子,下榻跟着行礼。
“是整牌想收尾吧?”青袅眯了眯眼:“四个伍,炸了!”
她不是很聪明吗?这回怎么就糊涂了?
“哎?”青袅瞪眼:“不是很早就回宫了吗?怎么还会在咱们后面?”
她为他做的事情,他都知道啊,那为什么啥都不告诉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哎……
“啊——”
言下之意,不是想回去,只是圣命不可违?宇文颉气了个半死,心里莫名地钝疼,伸手便拉过她的手腕:“青袅收拾东西,朕先带你家主子上车了。”
青袅正想说,您这么叫会吓着人呢,可话还没说出来,门就被撞开了,当真被吓着了的宇文颉黑着脸进来,眸子里都是阴霾。
马车里头很宽敞,底板上还有地毯,帝王起身便直接将她压在了软垫上,温热的手伸进来,刺|激得她浑身都起了颤栗。
闲得实在无聊,花春就做了扑克来打。不过要他记住jqka什么的难度太大了,所以牌面上全是繁体的“壹、贰、叁”一直到“拾叁”,最后说一说基本规则,就能与贺长安一起斗地主了。
会回来的吧?身为妃嫔,在外头停留那么久很不像话的,她那么顾全大局,肯定会马上回来的。
秦公公低头称是。
当真只有亲吻的时候能感觉到这人的情意吧,她还以为他半点不在意她了,但是这小心翼翼地试探,霸道地占有,依旧还是跟当初一样。
驾车的秦公公一抖,差点从前头摔下去。抓稳了缰绳之后,他十分懂帝王心意地开始围着京城狂奔,就是不往皇宫走。
花春笑眯眯地道:“这叫三带二,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皇帝属金鱼的?这么快就忘了?秦公公抿唇,小声提醒:“您上回去侯府,没有理娘娘,直接离开了,也没给她个解释。女儿家难免小气,娘娘要是委屈了,也是正常。”
“朕怎么就伤她的心了?”宇文颉皱眉。
“不用。”闭了闭眼,帝王道:“朕来接你回宫。”
“皇上。”贺长安道:“太后给的禁令还没到时间,娘娘就算回去也是不能在您身边的,您何不等时间过了,再带娘娘回去?”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瑞儿愤愤不平:“把主子骗回来了就不管了?继续去逍遥?”
秦公公依旧附和,对对对,您说啥都是对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音,帝王凌厉的眼神便扫了过来,吓得她一抖,立马没有骨气地道:“当然,在陛下身边更开心。”
花春竟然裹着被子窝在软榻上,要形象没形象,只看着觉得暖和。旁边的贺长安手里捏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卡片,怔然地看着他,青袅反应最快,转身便行礼:“拜见皇上。”
许久不见的帝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攻玉侯府了?她想了想,多半是有急事找攻玉侯吧,于是道:“皇上若是与侯爷有要事相商,那嫔妾就先回避。”
别扭的皇帝别扭地想了半天,始终不肯承认是自个儿错了,最后进行了自我安慰:“她识大体,会自己回来的,你别说了。”
花春一愣,虽然不知道皇帝说的具体是什么事,但是这话一入耳,她还是觉得鼻子莫名一酸,接着眼眶都有点红。
“她在这里当真开心?”宇文颉眯眼。
“太坏了!”青袅看着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宇文颉:“……”半个月住在贺长安那里?开什么玩笑!贺长安没个分寸了,太后和花春也没分寸了不成?
“为什么不是连着的数字也能一起出?”贺长安皱眉,看着桌上的牌问。
“不会。”帝王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人的音色:“路很远。”
但是到了第四天,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帝王终于说不出什么话了,转头问他:“太后宽限了多少时日?”
衣衫散落开,在侯府穿的常服可没有宫里衣裳那么复杂,两三下就可以拨弄褪尽。她连忙捏着衣襟,推着他胸口。
“这儿…离皇宫很近的……”趁着还有点理智,她提醒了一句。在这上头那啥,等会车停了怎么办!
声音之凄厉,把门外守着的人都吓了一跳。
吸吸鼻子,花春听话地裹好捏紧,跟着他上了外头的马车,然后不等青袅等人收拾好,车子就动了起来。
秦公公恭敬地回答:“据说是半个月。”
沉默半晌,帝王若无其事地将折子放到一边:“她若是个懂事的人,自己就该知道回来,哪怕攻玉侯挽留,也该拒绝。”
贺长安捏着手里的牌不说话。
车子走了没两步,帝王就伸手把她拽进了自个儿怀里,虽然脸色依旧黑得很难看,但是却捏着她的下巴,温柔又霸道地吻了下来。
她还没想明白,贺长安就先开口了:“花嫔半月不能在您身边伺候,回宫也是无趣,反正都已经在侯府住习惯了,皇上又何不让娘娘多住一会儿?”
青袅被拉来凑了个人数,两个扑克老手就欺负贺长安一个初学者,联合起来叫他吃了不少的亏,逗得花春闷着笑。
起身就往外走,秦公公连忙跟上,疑惑地看他两眼,也不知道帝王要往哪里去。
“慌什么?自然有人在后头等着她们。”帝王语气又冷又硬,吓得花春贴着车壁不敢吭声。
他要怎么理?脸黑了半边,宇文颉闷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