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瞳孔微缩,惠妃满脸不理解地看着山竹:“她为什么会对聂才人的事情感兴趣?”
“是。”
开玩笑,要找借口平衡朝中大权,总不能皇帝亲自出马与妃嫔为难吧?传出去多掉价啊,肯定只能拿她当挡箭牌,利用宫嫔争宠来遮掩他实际的想法啊。
“你去安排吧。”
山竹摇头:“这个打听不到,只知道那宫女在清和殿待了快半个时辰才离开。”
“是。”霍子冲应了,那太监连连“哎”了两声,声音越来越远,估计是被人拖走了。
“您这样卖卷子,那有很多有真才实学,但是生活贫困潦倒的人该怎么办?”
“皇上定好什么时候考试了么?”
姑奶奶啊,这一堆赏赐比皇上半年里赏所有后宫嫔妃的加起来还多,看样子是得偷偷运过来,不然叫其他妃嫔知道了,可要翻了天!
往事又被翻开,惠妃十分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她要当真是闹着玩,本宫才懒得理。怕就怕那女人野心勃勃,想踩着本宫往上爬。”
然而,到底是在这宫里屹立几年不倒的人,要是轻易被个小山雀当阶梯踩了,她还怎么混?
“皇上。”
花春张大了嘴,一两银子对普通百姓来说足够过一年的好日子了啊,不是个小数目。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孟贵嫔皱眉:“长得是好看,可咱们宫里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性子也跋扈,还不如蓝昭仪温婉可人。”
“什么旧怨?”
这宫里没有人的手是干净的,就看运气,谁被逮着谁倒霉。她如今掌管后宫大权,自然就是最好的垫脚石。要是能逮着她的错漏,立上一功,的确是可以前进好大一步的。
“那样的人,自会有官员发现,推举给朕。”宇文颉道:“你也不用太操心,虽说科考是公平的,但也看运气,没有任何一任君王能把天下所有的人才一网打尽。”
门打开,霍子冲拎着个小宫女走进来,把人丢在地上,然后拱手道:“卑职幸不辱命。”
帝王将人箍在怀里,伸手掐了她一把。
这敢情好,花春拍了拍手:“快升堂,咱们审一审这半夜杀人又是为何?”
轻轻松了口气,帝王神色缓和下来,秦公公也就终于不报赏赐了。
红苔一进养心殿,惠妃就坐不住了,拉着山竹问:“你确定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秦公公一愣,为难地看着他:“要给惠妃娘娘说?”
花春回过神,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开口道:“大胆奴才,皇宫重地,怎敢半夜行凶?”
“皇上料事如神啊。”摸了摸下巴,花春佩服地看着他:“可是这凶手跟惠妃没什么关系,怎么办?”
“等题目全部整理出来,朕便会放榜。”宇文颉道:“想参加考试的人很多,总得有个门槛,朕的意思,是每份试卷一两银子,买卷入场。”
“皇上的喜好,谁能说得清楚?”惠妃轻笑:“依本宫看啊,大家伙还是赶快回去准备准备,吩咐宫里头的人都小心些,别去冲撞了养心殿那位,免得皇上拿来开了刀。”
扫她一眼,帝王道:“朕不信有真才实学的人会让自己穷困潦倒到一两银子都掏不出来,真有那样的人,估计也是与世不容,不善交际,那就算有才,在官场里也走不下去,不如放他们一条生路。”
“奴才以前与红苔结过亲,如今她翻脸不认人,让奴才被其他人耻笑,奴才今晚只是去找她要个说法罢了。”
花春一愣,跳下软榻凑过去一看:“哎?这不是红苔么?”
正准备熄灯休息的时候,霍子冲突然在外头喊了一声。
“这些人你随意吩咐,能做到的他们会去做,不能做到的会告诉朕,朕来做。”环抱着怀里的人,帝王道:“朕给你无上的权力,只要你与朕齐心协力。”
倒吸一口凉气,秦公公掰着指头算了算,十八件赏赐,花嫔目前又没什么功劳,会不会不太妥当?
“自然,这宫里的赏赐都要由她记录的。”
外头安静了一会儿,那太监还是先开了口:“奴才今晚去找红苔说话,没想到她态度极差,还想打奴才,奴才一个激动便上去掐她脖子,还没掐一会儿呢,就见禁卫大人从暗处出来,把奴才给抓住了。”
说着,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谁知道这么碰巧刚好有禁卫路过…”
养心殿里换了不少奴才,除了粗使的宫人,皇帝将近侍都换成了他亲自挑选的人。
“是啊。”花寻月淡淡地道:“先前赏赐蓝昭仪东西,也就两三件,现在一下子给花嫔十八件,可真是史无前例。”
“嗯。”宇文颉道:“直接给惠妃说一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