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沉了脸,看了看那人:“你是听谁的命令?”
心里有些异样,花春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闷声问:“做什么要抱着?”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他心口发疼,止不住地疼。
“出宫。”帝王咬牙:“把你夫人和父亲连夜送出燕京,然后再回来。”
花春深吸一口气:“微臣能做什么?”
“那就只能算我输了。”花春耸肩:“反正本来他就占上风,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搏一搏嘛,赢了我赚了,输了也不亏。”
话还没说完,秦公公就急匆匆地跑进来:“皇上!”
扑克牌啊,他当然没听过!花春在他旁边坐下,手舞足蹈地比划道:“方才臣与羲王爷,其实就在玩炸金花,但是不同的是,我知道他手里是大牌,他却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牌,看我孤注一掷,心里就有些发虚,再看我要他跟下最大的赌注,他便撑不住先弃牌了。”
“那是什么东西?”宇文颉皱眉。
“嗯。”宇文颉道:“朕已经派人去追,并且封锁了消息。这件事传出去,你花府上下都要遭殃。”
宇文颉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单凭花流萤一个人,要私逃出宫还是很困难的。
花春的脸一点点苍白下去,侧头看向他,轻声问:“皇上觉得,是您查得快,还是羲王爷反咬一口比较快?”
花春道:“是考验人演技的一种游戏,拿牌比大小,谁也不知道对方手里是什么牌。但是要盲目下注,看谁先撑不住先弃牌,或者是都坚持到最后,亮牌定输赢。”
帝王抿唇:“宫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和花家有关。”
微微一怔,花春点头,转身就往外跑。
花流萤估计下雨天是不爱打伞的,脑子进水很严重,这种祸连全家的事情,她也能为了自己爽快去做,花春真的快气死了,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只能跟着帝王下车往殿里走,眼前看的景物都是花的。
他方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花京华当真被拆穿了身份,那他便只能暗地里安排,送她远离京城,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回来。也就是说,他永远无法再见到她,从此两个人再没什么相干,各自活得好好的。
点点头,花春觉得自个儿的脸都僵硬了,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上马扬鞭,想快些,更快些。
所以现在,完全是劫后余生吧,他只想把人抱紧点儿,紧得谁也抢不走的那种。
他还没想到这一层。
心里一跳,宇文颉回头看他。
禁卫拱手:“自然从属于陛下。”
“花流萤私逃出宫了。”
龙车在紫辰殿门口停下,花春深吸了两口气,浑身僵硬:“我可以祈祷羲王爷笨一点吗?最好不要反应那么快,给我点时间想对策。”
宇文颉闭了闭眼。
“你胆子太大了。”
这消息是皇帝封锁了的,现在怎么会又来禀告?
“酉阳宫禁卫来报,华嫔失踪了。”
听这语气,竟然是不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心里一沉,帝王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