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报复回来。”帝王大方地道:“但是别去祸害别人了。”
平整结实的胸膛上缠着厚厚的白布,但是一点血迹都没有,随便她怎么按,他脸上都没有半点痛苦的神色。
殿门开了又合上,秦公公进来道:“皇上,芙蓉宫那边连夜送了多封书信出宫,均被拦下,您可要现在过目?”
皇帝靠在床头,皱眉看着她进来,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你可能需要在这里给朕守夜。”
往下看,还有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摸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还反过来怪她?花春气不打一处来,正好跨坐在帝王身上,干脆一抬屁股,再猛地坐下去:“泰山压顶!”
“嗯。”帝王点头:“跟你上次一样。”
“丞相。”贺长安着急地看着她:“皇上伤势如何?”
“皇上!”秦公公连忙拦住他:“您现在是重伤,不能随意走动的。”
话说得挺有道理的,但他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宇文颉皱眉,心情一时也有点复杂。
秦公公退了出去,皇帝也重新躺下,花春就一本正经地坐着。
“好玩就可以随便咬?!”花春怒瞪他:“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随便咬人?”
这话问得可真奇怪,帝王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亲吻还需要条件?”
看了看他这平静的神色,她突然有点想笑,勾着嘴角问他:“皇上觉得,怎么样的两个人才可以亲吻?”
胸口被她猛地一击,帝王闷哼了一声,道:“你这算犯上。”
宇文颉一震,眼睛微微睁大,眸子里暗光流转。
宇文颉抿唇,他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很多想法在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只能道:“好生休息吧。”
西夏?花春皱眉,如今皇帝挖这个大坑已经是把西夏埋得死死的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抿了抿唇,帝王随手将信塞进秦公公手里,起身就要下床。
“吱呀——”门开了,她想都不想便道:“秦公公,本官很累,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叹了口气,秦公公还是转身去了侧殿。
结果就看见宇文颉精神奕奕地坐在床上看兵书,手还跟着上头的画的东西比划着,脸色红润,生龙活虎。
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花春摇头,回归重点,瞪着帝王问:“不是胸口被刺了一刀么?”
腰上一阵空荡,花春很自觉地爬下了床,站在床边道:“不开玩笑了,皇上今夜的举动,臣大概也能明白目的,因为皇上未曾提前告知,臣今晚是本色出演,已经震慑住了众人,接下来就等着西夏王回应了。”
说罢,转身就走。
“因为你今日忠心拳拳,要是不守夜就自己回去睡了,人家肯定会察觉到朕的伤势不严重,那对西夏的威胁就站不住脚了。”宇文颉一本正经地道:“做戏也该做全套。”
“花京华。”帝王唤了她一声。
后头她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只问:“你方才在开玩笑?”
再过半个时辰,她整个人趴在了床弦上。
帝王默认。
众臣深以为然,纷纷点头。
“是。”花春抬脚,继续往前走。
二更天的时候,花春就安安稳稳地熟睡在了帝王的怀里。
“丞相……那会在外头很凶么?”他低低地问了一声。
“可以。”帝王点头:“若是此事一帆风顺,朕可以给你加一级俸禄。”
花春头也没回,步子倒是停了:“臣在。”
“不然呢?”花春垂着眼睛道:“找皇帝谈感情,跟让老虎改吃素有什么区别?微臣不傻,在什么位子上该做什么事情,心里都一清二楚。”
“他……原话就是如此?”
宇文颉抿唇,眼眸黑而泛光:“朕给过你提示了,让你半夜进宫,肯定就是有什么安排。在看见朕受伤归来的时候,你竟然没反应过来。是朕高估了你的智慧。”
秦公公:“……”丞相又不傻,知道真相之后,怎么可能还相信皇帝会病危?
她是真的以为他要死了,难受了这么久,结果是假的?!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帝,她这会儿真的想给他补一刀。
“你咬我啊!”花春眼眶又红了:“没受伤都不给个前情提要,看别人都为你紧张,很开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