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他耸了耸肩:“皇上明鉴,臣弟没什么坏心,也没有欺压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一般男子都爱女色,为什么花丞相在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偏生避女子如蛇蝎?”
宇文羲支着下巴在上头打量着他,眼睛眨也不眨,闻言道:“本王也很想喝止她们,但是谁让丞相这样风流倜傥,她们都不听本王的话了。”
“只要青袅在三个月之内怀上身孕,朕奖励你黄金一千两。”皇帝十分认真地道。
宇文颉挑眉,看了贺长安一眼,后者会意,跟着他一起出了紫辰殿。
“朕有事找他,李中堂也有事找他,那便直接去博阳宫看看好了。”帝王道。
眯了眯眼,帝王看着他道:“你明知道他怕,却还放任这一群舞姬以下犯上?”
宇文颉点头,伸手拿了一本他递的折子来看:“字写得也比朝中其他人清秀。”
羲王爷笑了,拱手道:“那本王给丞相赔个不是。”
心里一沉,她连忙垂了眸子,笑道:“这恩典不错,臣谢主隆恩!”
“是么?”羲王爷挑眉,抬眼看向门外。
抿抿唇,他道:“以后遇上羲王爷,你直接说奉了朕的旨意要见驾,他总不能违抗圣旨。”
回到紫辰殿,帝王让人拿了药膏,给了花春。
“什么恩典?”花春一喜,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抬头看看宇文颉,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严肃且板着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贺长安总觉得他对花京华有一种原则之外的包容。
“恭送皇上。”羲王爷躬身,目光里满是遗憾。
“要想练成上乘武功,你的确是来不及了。”宇文颉淡淡地道:“不过学点基本的招式防身却是不难的,你要是想学,朕可以教你。”
“哦?”宇文颉站了起来,看向贺长安,明知故问:“丞相哪里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羲王爷带走了?”宇文颉眉头皱得死紧,心也跟着悬得老高:“他就不能让人省点心么?”
正犹豫要怎么解释呢,就听得帝王开口道:“丞相家中已有娇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对其他女人避如蛇蝎,倒是个好丈夫。”
花春双手抱胸,死死地弯着身子,全身上下除了护着的地方,几乎已经被周围的女人给摸了个遍。
宇文颉脸色比锅底还黑,扫了一眼四周的舞姬,浑身都是煞气。伸手把花京华推到身后,他抬头,看着上头的宇文羲道:“皇弟有些过分了吧?”
舞姬们面面相觑,领头的一个出来跪下,小声道:“丞相捂得太严实了,奴婢们尽了全力也没碰到点什么。但是折腾了这么久,也贴着丞相的身子这么久,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贺长安拱手道:“被羲王爷请去了博阳宫。”
“脸上留伤不好看,抹了吧。”
再忍下去也不是办法,花春猛地站了起来,怒喝一声:“离我远点!”
贺长安一边走一边打量花京华,连连摇头:“这美人乡也真是食人冢,瞧瞧咱们丞相爷,衣裳都扯破了,脸上还有划痕。”
眼睛亮了亮,花春看着他道:“现在学功夫还来得及吗?人家不是都说,武功要从小练起么?”
“这是青袅的字。”花春道:“臣就当是皇上夸奖她了,回去也好哄她开心。”
以前他是盼着皇帝和丞相的关系能融洽一点的,可现在当真融洽了起来,他为什么又觉得怪怪的?
花春一怔,下一刻就感觉有个影子飞了过来,拎起她的衣襟,直接将她整个人给扯了出去。
贺长安忍不住道:“有你在,皇上可真是省了事了。”
帝王回头看了他一眼,花京华皮肤本来就嫩,现在脸上有不少红痕,手也被抓伤了,官服系带断了一条,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
“王爷!”门外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按照大殿里的舞姬数目来计算,她顶多还能坚持半个时辰,领地就要失守了。
“真的?”花春来了兴趣:“皇上您亲自教啊?”
“王爷。”花春皱眉朝着宇文羲喊了一声:“微臣该去紫辰殿了,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让这些姑娘停下来。”
“贤弟还是应该多练练功夫。”贺长安道:“才不会拿一群女人都没办法。”
竟然还教训起他来了?
花春傻了,明显从帝王的眼里看出些揶揄的意思,还带着两分探究。
“不敢。”花春道:“多谢王爷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