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待遇,可真是牛逼。砸吧了一下嘴,花春连连点头:“多谢皇上。”
宇文羲僵硬地笑了笑,看着帝王转了话头:“皇兄这冲冠一怒为丞相,倒是叫臣弟意外。”
“好。”花春点头,直接接过来就开始擦,边擦边道:“微臣还有事启奏,关于朝中最近热议的鸡瘟和修城墙等一系列小事,臣已经拟好了安排表,每件事每个地方都有专门的负责人,这样分工,谁也不累,效率也高。另外即将秋收,对于李中堂增加赋税的提议,臣已经写了方案和形势估测,皇上可以综合考虑。还有朝中几位老臣告老还乡之事,臣也写了自己的看法,统统在折子里了。”
花春白了脸,眼睁睁看着那一只只九阴白骨爪,直冲她大腿而来。
“走快些。”
烦心的事情一扫而空,帝王难得地用欣赏的眼光看了看他:“辛苦丞相了。”
他这一开口,其余的大臣也纷纷让开了路。
本来贺长安想说,他可以教的,然而没想到被皇帝半路截了胡,还截得这么自然无痕迹,让他想怀疑点什么都不行。
李中堂一愣,连忙摆手:“臣可以改日再与丞相商议,皇上要移驾博阳宫,那臣等就先告退了。”
宇文羲皱眉,刚想开口,却听得皇帝道:“丞相说的有道理。”
“可以。”
离开众人的视线,贺长安的脸上才露出些焦急来:“他们摆明了在拖着您,也不知道京华那边怎么样了。”
人家扯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汇报完了,还附带了具体的方案。
“任何朝廷命官,都该受人尊敬,而不是以皇室的身份随意欺压。”花春道:“今日王爷之行为,虽然出于好意,但必定会在朝中甚至民间造成不好的影响,臣希望王爷以后能谨慎考虑,再行事。”
“哪里哪里。”花春嘿嘿笑着:“分内之事,虽然被扣了俸禄,臣也是要做事的。”
“哦?”皇帝眼里有了些异样的色彩:“朕给你个恩典吧。”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把花京华夹在中间,摆明了是来护着他的。
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让人不愉快了还自以为幽默,那只能算是不懂事!
这可有意思,到底是为什么没反应呢?
真可怕,连人家的隐私都要窥探个清楚?
贺长安摇头:“您要怪也得怪羲王爷,当时臣也在场,都没能拦住。”
丧心病狂啊!这简直丧心病狂!宫里的舞姬有这么饥渴吗?动作大胆到她喝止都喝止不住,还来车轮战!前两个女人跟她斗争半天没了力气,便又换了另外两个!
“你对她可真是好。”宇文颉抬眼看着他,淡淡地问:“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孩子?”
花春可怜兮兮地道:“二哥你是不知道,她们当真恨不得把我架起来,扒光衣裳吃下去!”
花春一震,心里有点慌了。
“皇兄言重了,臣弟只是开个玩笑。”
嘴角抽了抽,花春摇头:“这个臣不急,看缘分吧。”
还有点作用?花春一喜,正准备抬脚抽离这包围圈,冷不防就被人抱住了大腿,扯得一个趔趄。
这一站起来,下方失守,想重新坐下都不行了。
帝王转身道:“朕还有事要与丞相商议,就不在此多停留了。”
羲王爷今日这般动作,难不成就是来探她的虚实的?虽然不一定是怀疑她的身份,但是看那些舞姬的动作,也多半是想看她举不举。
胡扯!花春咬牙,他要是吩咐一声,这些个小妖精谁敢不听话?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衣裳都快被扯下来了!
羲王爷连忙起身,过来行了个礼:“皇兄别误会,臣弟只是在招待丞相而已,奈何丞相好像有些怕女人。”
帝王沉默,龙辇都没有乘,带着贺长安一路疾走。
“好。”花春点头,撇嘴道:“就怕他脸皮厚,当做没听见。”
四周的舞姬都是一愣,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丞相的职责不就是这个么?”花春道:“朝中的人平均年龄有点大,说话容易啰嗦,皇上也不一定能听进去,微臣觉得还是这样高度概括提出重点和建议比较靠谱。”
贺长安轻笑:“不是所有男人都要风流才好,我也更欣赏丞相这样忠贞于妻之人。”
等圣驾走远了,他才转头看着被吓坏了的舞姬们,轻笑着问:“谁摸到了?”
惊魂未定的花春从皇帝身后伸了个脑袋出来,抿唇道:“让别人笑了的,才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