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坐门口您压根是看不见的好不好?怎么就膈应了?
秦公公沉默。
结果就对上了宇文颉一张漆黑的脸。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皇上?”
“为什么宫中总是会出现刺客?”她道:“安全隐患也太大了!”
啥?花春很意外。花京华那么忠于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反对这个提议?虽然宫中禁卫换血风险也很大,但是总不能让皇帝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吧?
“别动!”宇文颉皱眉,捏着他的肩膀道:“等御医来包扎,你先坐着。”
“昨日宫中闯入刺客,意图杀害微臣与花丞相,臣等侥幸逃脱,但实在忧帝王之安危!故而臣提议,清查宫中禁卫、宫女、太监,对名册,革职渎职之禁卫,并换上皇上的亲卫,以保障帝王周全。”
“臣有言禀!”
丞相一天不上早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最近她去也就是站着说两句有的没的,没什么太大贡献。这样一想,花春就兴致勃勃地去找霍子冲了。
跪坐在地上,花春咧嘴笑了笑,朝着帝王道:“皇上也该上朝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整个皇宫都安静了下来。花春坐在侧殿门口,举着自己包成粽子的手,忧愁地望着盼着。
花春一愣,低头就看见自己右手手指上跟水龙头没拧紧似的在滴血。掀开袖子一看,被砍碎的石膏下头血肉模糊,方才光顾着跑了没注意,这会儿看见,她才觉得疼。
众人都看得见右首空着的位置,皇上没来的时候,还以为花丞相是迟了些,没想到皇上来了之后,早朝开始,花丞相也依旧没有出现。
贺长安站在右边的队列里,下巴上有轻微的划痕,一身的伤都藏在了衣裳下头。听皇帝这么一说,他第一个站了出来,道:“臣有事启奏。”
张了张嘴,花春有些犹豫,不过想了想还是道:“皇上若是想整顿,那便整顿吧,正好查查这些在宫里来去自如的刺客,到底是从何而来!”
“……皇上,臣乃男子。”
无声地退出去,他还是走到花丞相面前,拱手道:“丞相,圣上有旨,让您好生休息,有侯爷的消息奴才会知会您的。”
“臣有言禀!”
旁边的宫人已经飞快去了御医院,花春呆呆地看着门口,又看看自己的手,着急却无可奈何。
结果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花春皱着眉看御医给自个儿上药,眼睛还是往外头瞅。
他话刚落音,两边队列刷刷站出来七八个人。
“哦。”帝王点头:“所以你打算怎么的?等他平安归来,以身相许?”
“禁卫失职已经不是第一次,继续留着他们,才是当真危害陛下。”贺长安说着,卷起了衣袖,露出手上包扎的地方:“昨日是臣与花丞相,难道你们非要等这伤落在皇上身上,才肯有大动作?”
心情莫名其妙有点糟糕,宇文颉没再理他,转头看见外头的御医扛着箱子进来了,便道:“丞相包扎好,今晚就在紫辰殿安寝了吧。”
抬头看一眼黑漆漆的天空,秦公公长长叹了一口气,认真地道:“您不睡,皇上也睡不着,明日还有早朝呢。”
不下五次?花春咋舌,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贺长安天天在宫墙上玩跑酷的场景,打掉一个刺客头顶冒出一个“+1”的符号,路上还有一连串金币奖励。
不管怎么样吧,人没事,那她也就不必那么纠结了。
揉了揉眉心,宇文颉低声道:“不用,花丞相睡了?”
“丞相已经同意了。”帝王淡淡地道:“朕也同意攻玉侯的看法。”
“担心。”宇文颉看他一眼:“但是不会像你这样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
宇文颉看向他。
“嗯,方才子冲回来禀告的。”他道:“你可以安心了。”
松了一口气,秦公公合上殿门,回去后殿。
这什么情况?众人心里都在猜测。
羲王爷挑眉。
群臣沉默,孟将军皱眉道:“这刺客是冲着侯爷和丞相去的,怕是私人恩怨,与皇上无关。就因为侯爷遇刺,便要这么急匆匆地更换禁卫,丞相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同意。”
烦躁地起身,宇文颉道:“你把他劝进殿里去,然后有多少安神香点多少,别让他坐在门口膈应人了。”
李中堂不吭声了,孟将军一脸忧国忧民,也站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