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收回腿重新坐好,表情玩味,“你撒谎了呦。”
陈言呼吸开始粗重,什么鬼,梦?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
“黎幽幽,注意分寸。”蜂窝耳麦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女孩也不再调戏陈言,询问病情。
“说说你的情况吧。”
陈言呆若木鸡,说什么?你都把我问了个干净。
“你没病是吗?”女孩咬紧牙,一字字的说。
陈言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我没说?”
“废话!”
“我叫陈言,17岁······”
“打住!”女孩叫停陈言,“你想干嘛?说你什么病!”
陈言此刻面颊有些红晕,刚刚脑子好像真的宕机了,面对什么稀奇古怪,骇人听闻的事,自己都面不改色,可是人家略施美色,自己就······最后陈言把这一切归咎为自己犯病了,他本人是非常正人君子的。
“做噩梦,有时候会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记性好像也不太好了,偶尔极度纠结的时候还会剧烈头痛。”陈言说。
“你会看到不存在的东西吗?”女孩问。
“以前不知道,但是昨天开始我确定能看到。”陈言摇头。
“什么叫以前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你不知道?”女孩满脸黑线。
“我不知道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是梦还是现实。”
“仔细说。”
“我会经常走在一座木桥上,很多怪物,也有神圣的东西。
我偶尔还会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很快就会消失。
前几天我还在一条巷子里见到了岩石般皮肤的人形怪物,跟我朋友一起,但是有人救下了我。
······”陈言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但最后也算交代了个干净。但是那把刀他没说。
“那你说昨天开始看到的东西是什么?”女孩问。
“附在人身上的影子一般的东西,各种颜色,其他东西身上也有,不过只是星星点点的”陈言如实的说。
“我身上有吗?”女孩盯着陈言,一直在女孩头顶来回乱窜的红色小人,也停了下来,打量着陈言。
“他在看我,一个红色小人。”陈言指了指女孩头顶。
“那你有没想过那些东西真实存在?”女孩问。
“以前想过,但是不会相信,从昨天开始我清清楚楚的能看到了,可我仍旧不相信。”
“知道我们虞国有多少精神病吗?”
“听说是四分之一的人。”
“我们虞国对于精神病的标准一直在上调,也就是说以前的精神病对于现在的来说很多就是正常人,这是社会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仅有的补救措施,如果不上调的话,一半人都是精神病。”女孩说起这些很严肃。
“这跟我的病有关系吗?”
女孩呆住,他本以为陈言会继续问下去,为什么会这样,结果对方丝毫不感兴趣。
“你很不会聊天哎。”女孩幽怨说。
“可是我是来看病的。”
女孩一直咳嗽起来,示意耳麦那边的男人现在怎么办。
“给他开药,让他走吧。”男人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女孩心里直骂娘,我怎么会开药?
“你不舒服?”陈言看着左右为难的女孩说。
女孩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硬着头皮开了药单。
陈言拿着药单出去,刘仓一进去。
陈言坐在门口看着手里的药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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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仓一在里面呆了很久,陈言都有些等的焦急了,刘仓一终于出来。
“他问你什么了?”陈言关心的问。
“说了一下病情,他就开始跟我讲精神病史。”刘仓一似乎还沉浸在刚刚跌宕起伏的讲解中。
陈言无语,这不是跟给他讲的一样?
陈言越发的对那个女孩不相信起来,那就是个骗子。
陈言拿过刘仓一手里的药方,脸色阴沉的要拧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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