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市中心医院，陈言跟刘仓一两人早早就来到了这里。
虞国精神科跟心理科早就合并，几乎五分之一的门诊都是精神科，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排满了人。
“陈言，那天谢谢你。”刘仓一说起来有些愧疚，他觉得也许自己那天自己该勇敢一点的。
“是该谢我。”陈言一本正经说，“让你跑你一开始不跑，知不知道差点没害死我。”
刘仓一本来就不高的身体，脑袋再次耷拉下去，显得更矮了，“对不起。”
陈言一把打在他的脑袋上，“下次遇到危险记得跑，跑快一点，别磨磨唧唧就行，你就算很对的起我了。”
刘仓一本来愧疚的表情转为笑容，抬起脑袋看向陈言，“我会变的很厉害，跟你一样厉害，下次就不用跑了。”
刘仓一都能想像那天陈言在巷子里与怪物搏斗，最后将其斩杀的情景。眼中充满了光。
陈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坐着不说话。毕竟那天怪物把他打个半死，刘仓一要真跟自己一样那也是两个人被打个半死的下场。
“34号。”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孩从门诊室里探出头来。
前面排队的人，面面相觑。
排在最前面的男人握着手里的22号，一头雾水。
“医生我这22号，还没看呢。”
女孩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号码，眼珠滴溜一圈，“你不严重，34号严重，让他先来。”
男人不可置信回头去看34号，想知道精神科怎么个严重法。
陈言手里攥着34号还在发呆。
“陈言叫你呢好像。”刘仓一提醒。
“哦。”陈言回过神来刚要起身，看着前面十来号人，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眼。”陈言有些看向刘仓一愤愤说。
“真的。”刘仓一笃定。
陈言却不理睬，继续原地坐着。
“34号！”女孩有些生气，加大了声音。
这下陈言听了个清楚，看向前面的女孩，女孩身上竟然也有一个小人，红色的但很淡没有陈瞳身上那般凝实，这是陈言第二次见这种小人了，第已次是在瞳瞳身上。
陈言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我？”
女孩更加生气，“34号，陈言进来，下一个33号准备。”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这真的能看精神病？陈言开始有些怀疑对方的专业性。但也只能乖乖的走进门诊室。
门口开始议论起来。
“这就是严重的病号？”22号的男人目瞪口呆。
“看病还要插队？”
“下一个33号，倒着排怎么回事？”
“有关系户的精神病。”
本来无聊的排队让一群人有了打发时间的东西，议论不绝。
“坐吧。”女孩对着进来的陈言说。
“叫什么名字？”
“陈言。”
“几岁了？”
“这不是问小孩子的语气吗？”陈言有些不满。
“问你就答，怎么这么多废话。”女孩凶巴巴的。
“17岁”陈言只能投降。
“多高？”
“178”
“有女朋友吗？”
陈言：“······”
“怎么？不好回答？”女孩邪笑着打量陈言。
“这也跟治病有关系？”陈言有些窘迫。
“当然。”
“没有。”
“想有吗？”女孩一只腿已经翘到了陈言椅子扶手上。
本来被宽大的衣服遮住的风光露出冰山一角，高跟鞋黑色的丝袜，修长的腿，陈言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花木清香，应该是喷了香水的缘故。
陈言喉结滚动，尽量不去看那只翘在自己身边的腿。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