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稻垣香说得眼泪直落。
那恫吓的声音与女人哭喊着的声音,让稻垣一家根本无法忍受。
那一次稻垣香直接捂住嘴巴,第一次为自己的不作为,并且因为只要保持现状……自己的女儿就能得救的状况而感到羞耻。
可稻垣家却并不知道怎么办。
“小女孩?”对方有些不太明白北川寺的意思。
是的……
一个小小的,善良的小孩子。
“嗯。”
为何本是港区经济优越地区的人,却偏偏要跑向情况一般的足立区的长屋居住?
可既然已经把别人放进家门了,再赶对方出去确实没有礼节可言。
北川寺思索片刻便开口道:“其实我这一次过来,是想见令嫒稻垣静一面,有一件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的事情希望她能为我解惑。”
“请进,北川先生。”
当怒斥声结束后,他们就能听见,神代香梨与她母亲捂住嘴巴,强压着痛楚,低声抽泣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是想拜访的北川,或许这么说您并不能理解,但我其实是为了一个小女孩而来的。”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北川寺一下课便向稻垣家所在地走去。
她咬了咬下唇,犹若叹息的声音也从嘴边泄出:“为什么……当初抛弃香梨的你们,现在又找上门来了……?明明连香梨的葬礼都不参加的你们……为什么又恬不知耻地来到这个地方?”
她的女儿稻垣静是一名先天心脏病患者。
可稻垣一家却没有赶走这一家人。
长屋放在那边同样也能收租,而且东京港区地带空着他们的房子,不也一样是浪费吗?
只不过这花圃并没有种下什么东西,空无一物的土埂看上去有几分寂寞的感觉。
而且……她对北川寺所说的‘为了神代香梨而来’的话题也十分在意。
经过几次商谈,外加稻垣家的明面威胁,神代香梨的父亲总算妥协了。
稻垣香捏着茶杯,声音之中带上激愤。
同样的,她也是此行最关键的人物。
伴随着清脆的门铃声,从门口传呼机中就传出了一位中年女性温和的提问声:“你好,请问是哪位?”
她的名字叫做稻垣香,是个全职太太。
在导航的指引下,北川寺来到一栋二层复式小独栋面前。
可那换来的只是毫无作用的调查以及神代香梨与她母亲遭受更加惨烈的毒打。
在‘稻垣的长屋’荒落之后,他们就搬回了东京港区地带,定居生活了下来。
让这样的小天使留在地狱受苦,还不如由他们来收养进自家。
出现在北川寺面前的是一个小巧的、一人高的柜子。
“要是她来我们家了,妈妈又怎么办?”
两人一边走向客厅一边交谈。
北川寺斟酌着词句,尽量将自己的目的告诉对方。
稻垣两个字干净地留在家名牌上。
在神代家已经搬离东京,不知道究竟去哪里的情况下。现在东京里知道神代香梨当初情况的人也就知道稻垣家人了。
稻垣香点头,又继续讲述下去。
大门应声而来。
静——
她身上穿着的红白棉袄一天比一天破烂。
这一点同样也是谜题之一。
对于这个提问,北川寺并没有回答。
“那与其说是商谈……倒不如用交易更加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