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北川寺驱除的她自然而然见到北川寺就逃跑。
强硬地把话题全部挑明白或许很简单粗暴,但那是对神代香梨的不尊重。
“下次要小心一点。”北川寺多少还是提醒了西九条可怜一句。
听了北川寺这话,小布偶颇有些怨念地转过头指向桌面上那件衣服。
那个名叫做‘静’的孩子……不对,按照时间推算的话,对方现在应该也至少十多岁了,算是个小女生了。
“啊……再见。北川大哥哥。”神代香梨反应过来。
希望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吧。
那个瞬间,西九条可怜跳起来两三米高。
北川寺沉思着,随后一个小布偶便直接爬到了他的脸旁边。
然后——
在北川寺的视线之中,绑着马尾辫,身材矮矮小小的神代香梨还站在长屋的小道边。
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昨、昨天……我吓到你的朋友了。真的很对不起。”
她圆滚滚的手握住钢针,一脚踩在自己要用剪刀剪短的地方,看上去十分认真。
她不但没有因为丢失的歌牌回到手上而高兴,甚至还小嘴一瘪,直接站在原地哭了起来。
小小的脸上露出一抹伤感的表情:
那是一套医生服装,按照北川寺的尺码做出来的白大褂。
这孩子未免也太实诚了。
静?
那亮闪闪的光泽让北川寺禁不住眨眨眼:
“那为什么一直抱着歌牌站在这座已经废弃的长屋门口呢?”
西九条可怜只是紧紧地揪着北川寺的领子,同时圆滚滚的手指向她的屁股。
躺在床上的北川寺不了解,同样也不明白。
让北川寺印象特别深刻的或许就只有她那在夕阳底下显得非常渺小的身影以及紧咬下唇,为自己说谎而感到羞愧的表情了。
但尽管是那样,神代香梨的灵体性质也还是善灵居多、游魂性质居中。
但为了西九条可怜,她又不得不说。
她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就变得十分微弱了。
似乎是用力过猛。
这个小布偶屁股上面插着的钢针几乎全部进去了,只留下了微末的一端在外。
神代香梨的小身子鞠躬而下,带着那破旧的红白棉袄也一起抖动,看上去更加可怜了。
那么这个小女生,为何一次都没有去过长屋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约定,才能让一个年龄不过九岁的孩子,日日夜夜守在相同的地方,等待着那个完成约定的人呢?
这可是为了北川寺做的衣服!
北川寺又问道。
她其实看上去还有别的事情要说,犹豫了半天,最后只变成了用力挥着手掌告别的动作。
只有了解到这些,才能完成任务。
她的灵体之中根本看不见一丝一毫怨念。
“不是不去,而是不能去。”他喃喃自语了一句。
两人自我介绍完毕,北川寺这才开始展露出自己的目的,他开口问道:
对方冰冷的视线看过来,让神代香梨矮小的身子颤抖着。
她就远远地看见了走过来的北川寺。
北川寺将地面上散落着的歌牌捡起来,连带着他怀中揣着的那一张歌牌一同交给了神代香梨。
接着她便感觉自己整个人凌空而起,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被北川寺像拎小猫一样从地上拎了起来。
这一下完全把神代香梨搞糊涂了。
北川寺摇了摇头,同时又侧了一眼西九条可怜。
在他的死气视野之下,神代香梨身上带着浓厚的执念。
她一边哭,小肩膀还一边耸动着,看上去极其伤心。
“忘记了啊……”北川寺沉吟一声。
也就是说西九条可怜屁股上面的钢针北川寺至少也要负一半责任吧?
她一边摆着手,一边又嘟囔着地说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我的长屋,是静的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