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神情之间波动巨大。
不是他认识的人。
那一天也是这样的一个下午……夕阳昏黄，整个保健室像是被鲜血染红了一样……
若是一般的女生，被老师做出那种事情来，肯定也是要报警的。
就算不报警，也不会像后面那样，把自己的房间给他们用……自甘堕落……
这个人根本就是个人渣。
从相川原的话中，北川寺能清楚的听出来，衫原玉子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对劲。
其实衫原玉子对相川原一直都有好感。
一想到那恐怖的后果，花垣雄介毫无骨气地低下身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一听到这种惨烈的后果，花垣雄介死死地捏住吸尘器，吞吞吐吐地说了起来。
青年的视线就像刀子一样流转在他的脸上：“相川原？”
“我……”
北川寺重新坐回沙发，看着相川原首先提问道：“首先，你是不是在一月二十四日下午三到四点钟与衫原玉子见过面，若是见过面，你们又做了什么，我需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不哭也不喊，只是双眼盯着我笑……那个笑容……实在太恐怖了，太渗人了……”相川原倒吸了口冷气：“结束后，她又提起那个什么把一切都毁掉的话题。我当时就问她，把什么都毁掉是什么意思？”
相川原现在说的话带有很大的主观性，不能尽信。
相川原顺着花垣雄介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在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个面色冰冷的青年。
抱歉，衫原玉子的父亲杉原木是有名的政党领袖，他在政界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要将相川原以及花垣雄介这种人送入监狱，并不是多难办的事情。
“我只给你们半个小时。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这个公寓房间打扫干净。”北川寺无视他的求饶，目光冰冷地说道。
这两个怪谈在现实层面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只是衫原玉子对自己经历的概括。
可是衫原玉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也算是天道有轮回吧。
“选一根骨头断掉。”北川寺冷然地解释道。
爱笑的小丑……
这难道不像衫原玉子吗？
单纯的人渣。
不管怎么样，都还是绕不开这个人。
花垣雄介苍白着脸色看向北川寺。
衫原玉子被这两个人随意使唤，被各种打骂，为什么还不告诉别人？
可能是家庭原因，可能是学校原因，也可能是交友原因。
什么？你说录音不构成证据？
一月二十四日下午？
相川原所说的话以及花垣雄介所说的话一段一段地被北川寺放出。
时间回到早上。
打到最后，他竟然满面泪水地对着北川寺磕头叫了起来：“你要问什么啊！你想问什么你快问啊！求求你别打我了！你要问什么你尽管问啊！”
想到这里，北川寺手捏橡胶棒，以异常淡然的语气继续说道：“你们也可以选择不按照我的话去做。”
北川寺听了也没有说话。
“说实话……那个女生也有很多地方不对劲的……不管怎么打骂都只是保持着安静的样子，做那种事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她手臂上那些伤口……我用烟头烫过她的伤口……”
啪！啪！啪！啪！
竟然还带着衫原玉子去做那种事情挣取外快……？
他尖叫一声：“怎么回事？！”
果然，人还是要挨一顿来自社会的痛揍才会老老实实的。
那便是衫原玉子绝望的开端——
这何尝不像是衫原玉子与相川原？
这些都是无法被人原谅的。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