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伸手抚摸书架,指尖轻而易举地滑下来一层灰来。
幼小的衫原玉子在童年时期总是与自己的母亲待在一起。
而且北川寺一拿起来就发现了这本书不对劲的地方。
北川寺对这种声音非常熟悉。
在这面书架之上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呢?
“好。我也一起过去。”
刀具上面的血液自然是衫原玉子的,这是不会出错的。
到了现在,连他的女儿似乎也要离他而去。
那里正插着一面粗糙的木牌。
这看上去就像小小坟堆一样的感觉,勾起了北川寺的兴趣。
杉原木没有半分犹豫,点头答应。
那种格外简单、清脆的声音……
毕竟发展政党必然就需要财力支持。
他将手指搭在前后书皮边,然后手腕用力,想要将其打开。
这是一处和式宅邸。
“这是……?”杉原木皱了皱眉:“这里曾经还有坟堆的吗?”
中年家政妇见到这个家最高地位的杉原木明显神色慌张了不少,她拘谨地缩了缩身子,圆实的双手交叠在身前老实地回答道:“我每次打扫玉子小姐房间的时候,她总让我不要打扫书架,还说书架上面的书都是按照一定顺序排列好的,要是随意摆弄,她容易找不到自己想看的书。”
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大门,年代感十足的门槛,一棵已经快要干枯死掉的老树。
那是一方小小的发条八音盒。
“其实我们一家以前住着的地方并不像现在一样……那个时候是我的事业刚刚有所起步的时间,理子也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我经常一个人在外开会,拉财团资助……自然就冷落了玉子和理子她们两个。”
由于长时间来自各方的压力,杉原木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乐观。
相比起刚才现代化气息十足的别墅,这里无疑寒酸了许多。
每一本书都认真翻阅,说不定能够这些书里面找到一些衫原玉子曾经留下的信息。
“是想去看看情况。”北川寺也不避讳。
北川寺扫视了一眼大院,接着目光在老树底下定格。
说起来……玉子在电话中叫他爸爸的日子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有三个人一起帮忙寻找,效率当然就高了不少。
另一边的杉原木与中年男子也听见了这叮铃当啷的声音,两人的视线都转动过来。
果然不愧为政党的领导者,这份心理调节能力都要比大部分人要强上不少。
倘若是这样……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富人的烦恼吧?
“确实……不过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就算那个时候再怎么困难,我也不可能把家人安葬在这种地方。”杉原木皱着眉说道。
比起父亲,母亲在她脑中的印象无疑会清晰许多。
当然,这些问题北川寺还是不用担心的,他已经过得很不错了,靠着兴趣除灵也能拿到不错的报酬,家里面的妹妹咸蛋了点儿,可整体来说还是开开心心地在成长着。
大部分死去的家属都是埋葬在寺庙之中的灵园。
昨天北川寺就已经确定了,衫原玉子的手臂带有刀痕等自残的痕迹。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向木牌上面残留着的字迹。
这已经算得上是人生赢家的模板了。
这本书是北川寺在书架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发现的。
两人坐下,过了好一会儿,杉原木才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平时并没有进过玉子的房间,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书架里面竟然藏着那些东西。”
一个小女生……一本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书……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
她只是一直带着灿烂的笑容,恬静地看着自己。
北川寺下意识地回过头招呼一声:“衫原先生,你对这坟堆有什么印象吗?”
这字迹使用毛笔写就的,而且看具体的字体结构,像是——
大约花了十多分钟,北川寺他们总算发现了一本十分特别的书。
在古铜色的发条转动下,一阵难以言喻的音色荡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