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有什么能力能够屏蔽神乐铃的感知。”北川寺将沾满乌黑液体的兼定一甩。
“爸爸杀死了妈妈。”
滋滋滋的响声不绝于耳,变形的声音表示着这个怨灵究竟受着多大的苦痛。
“妈妈每天都抱着真那哭,但是真那知道,她的目光永远只看着父亲。”
飞騨真那不断后退,接着跌倒在地。
诡异扭曲的圆圈。
端坐在台上穿着白色狩衣,嘴唇鲜红的飞騨真那。
所以才说飞騨真那是小孩子心性。
皮球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响声。
音乐停止,小木马化作碎片炸裂在地,儿童床上重新覆盖上灰尘,明亮的窗户变得破破烂烂的,地上满是一些小动物的尸体……
他的脑袋上插着镜片,中年男性的脸已经完全变形。
这一次的手掌,却再也没有抬起来。
北川寺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如此。
滋滋滋。
正如前面所说,这个房间所有的地方都被死气所覆盖,自然也包括门口。
天花板,墙壁,包括窗户,都已经被死气覆盖,飞騨真那根本无法再像之前那么简单离开。
双腿更是已经融化一半。
北川寺伸出手去,想看看这张纸片上面记载了什么。
飞騨真那没有过完整的童年。
场景回到现在。
底下是黑压压跪下的信徒。
“我们为蛋糕插上蜡烛。”
“爸爸……”
“永永远远的一家人。”
飞騨真那想要博取同情,北川寺也同样在为除灵做准备。
就算她生前确实残存了一些人类的一些善良面,但那些都已经消散殆尽了。
她的难缠之处在于对镜中禾木公寓的掌控力。
已经对她那神出鬼没能力有了一定理解的北川寺,这次肯定是不会再让她那么简单的逃跑了。
扭曲狂乱的字迹以恨不得把纸面都死成两半的气势留在上面。
不知何时,最里面房间的镜面阻碍已经消失,门敞开着。
兼定在指间闪烁着寒芒,飞騨真那只是看一眼就浑身打颤。
滋滋滋滋——
我讨厌贪得无厌的信徒。
在这种环境下,北川寺看见了手里面抱着皮球,不断轻拍的小女孩。
飞騨真那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直到这个死后都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北川寺手中的兼定一顿,随即他将其翻手收纳入手底,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从一踏入这个房间开始,北川寺就已经在暗中用死气覆盖整个房间的墙面了。
她凄厉地叫了一声就要融入墙壁当中逃跑。
小书桌。
西九条可怜点了点头,肯定了北川寺的猜测。
“然后——”
飞騨安自下半身已经全部溶解的灵体停止了活动,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
这是一间小女孩的房间。
粉色的地毯。
清脆悦耳的童谣音乐拉长,中间伴随着咯嘣咯嘣难听的摩擦音。
可不管她所叫喊的究竟是什么内容,都已经无法让飞騨安听见了。
乌黑血痕甩在地面上,拉出一道狰狞的痕迹来。
“不行吗?”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