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息无法阻拦,只眼睁睁看梅问情上了舆轿,这顶印刻魔域标记的法器堂而皇之行驶而过,消失于半空中。
在青鸾舆轿飞起半烛香的时间,身后的那处镇子,那间庙宇,猛从中炸裂而,谢风息恨意未消的声音在云层中久久回『荡』,让人一听便知,她这无法寸进的梦魇虽有天劫之故,但更多的,还是为她心魔缠身,执念至此。
囚禁明二郎的虽然是她,但修为凝滞、受困囚笼的,是谢风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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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前往碧游域跟云生结海楼的老板娘叙旧,然而半途中救了一个玉映剑君的“金屋藏娇”、玉剑君的青梅竹马,这局势瞬间便不同了。连准备都不需要准备,可以直接去找沉萱、还有沉萱那道侣无极君的麻烦。
梅问情做主,改道前往清源剑派的主宗所在,也就是称为清虚之境的剑修圣。
以飞行法器的速度,中途偶尔歇息,要前往清虚之境也要数月。
两人不顾及小惠也就罢了,可还有明二郎在旁。
明无尘刚刚来到的那几日,贺离恨还端架子,一脸矜持,对梅问情的撩/拨逗弄视若无睹,装足了十成十的沉稳冷酷。
然而时日过去,明无尘也看出两人碍于他在场,省去了很多亲密交流。他不敢做这种妨碍人家恩爱的恶人,于是作雪白幼猫,只一个巴掌大点,整日躺在小惠姑娘的膝盖上安睡。
明无尘这么有眼力,贺离恨就是再想端,也有些端不住了。
他不知道是自己怀有身孕的缘故,还是跟魔蛇签订契约、导致本便『淫』//『乱』放『荡』……总之几日不跟她探讨“阴阳至理”,心中便像是猫挠得一样又痒又委屈。连看她的眼光也不那么清白,只觉得她哪里都令人渴望、引人情。
贺离恨忍了几日,闷声不语,假装自己仍旧那么矜持高洁、本本分分。然而一日入夜,盛春的桃树纷飞,飘进舆轿轻纱里,他实在按捺不住,趁夜『色』钻进了梅问情的窝。
梅问情掩唇打了个哈欠,困倦未醒,顺理成章他搂进怀里,埋头要继续睡——贺郎如此清净,她哪里那么急『色』,这多影响自己的形象。
贺离恨得牙痒痒,抬头咬住她的锁骨,齿尖用力玉白的肌肤磕破了点儿皮,而后认盯她,目光如星,抿唇不语。
他的唇都磕红了,眼角也委屈发热,凑过来环住她的颈项,低哼了一声,道:“你就光顾睡觉?”
“啧,”梅问情这女人极难对付,一会儿有一万个心眼,一会儿又直来直去、装得不解风情,“不是贺郎你,有外人在,休养生息,清净寡欲的么?”
“明无尘在小惠那儿,还避什么……”他到一半,忽然醒悟,瞪了她一眼,“你非要『逼』我主求欢不可,坏女人,无耻下/流……”
对方听他这样生恼怒,声调起伏,高兴得不得了。她用手扳过贺郎的下巴,在他的唇角碰了碰,笑道:“咱俩到底谁下/流,啊?”
她语调轻柔,这么一问,别是脸颊耳朵了,就是心也跟烧起来,简直无自容。
贺离恨眼眶发热,突然委屈得受不了,翻身坐起来,压她肩膀抱过去,泄『露』出一点带鼻音的软声低哼,语调缓慢,字句含糊:“就算是我的错……你也不不理我。”
梅问情让他黏得别提多愉悦了,唇角一直忍不住上扬,手指没入他发丝,有一下没一下捏对方的后颈皮肉,像提溜一只小猫似的。
她道:“谁是你的错了,我这不是理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