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惯了体面人。
王翠枝面色一怔，忘了自己本要说什么。
这丫头不晓得自己的手劲，力气贼大，到底谁更疼都说不准。
“她现在几岁，你囡儿都是十六七岁呗，你讲的事情我是不晓得真是假是，不过你囡儿现在到哪里去了？”
这话王翠枝答不上来。
她要是晓得囡儿去哪里，一开始就会把人给带回来。
哪里要等着婆婆火气越来越大。
“妈，别人说的话就是看不惯我们家日子过得好。”
王翠枝的手没有再拉上冉冉，讨好的目光看向王溪，在这个家里头王溪是蛮有话语权的，王溪在外头硬气点，说三道四的人也会少一些的。
拦着女儿，王翠枝不想做。
这件事情没有必要，王翠枝说：“妈，你孙女多斯文一个人你不是不知道，怎会跟那颠婆说的那样将手往男人怀里塞。这是不可能的，那些话只有卖瓜子是真的。瓜子也不是什么投机倒把，是自家田地里的粮。”
这话摆在以前，确实有说服力。
不过王溪见识过大孙女怼人的能力。
“斯文俩个字，现在跟她不相像。”
“……”这几个月女儿的变化是有些大的，以前肯定是不会跟婆婆顶嘴的，现在不单单是当着面怼过一次，自己耳边边上实际上经常听见囡儿说婆婆的不好。
小孩子嘛都是喜欢跟在大人身后，跟年长点的人玩的，所以冉冉跟大春姐也好过。在一个屋檐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冉冉跟纪春的关系差不到哪里去。
她都瞧出来大春姐在这个季节很不对劲。
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很不对劲的一般是不正常的人，每到了花开的季节一些人的病症就会严重点。冉冉不确定大春姐现在这样，是不是季节的原因，这到了季节性格骤变的人也不是没有。
“要不是她之前……”王溪瞧见冉冉没有继续说下去，“别人讲多少我都不信。”
王翠枝理亏：“她现在提都没有提起过那个知青，她现在真的是把什么事情都给忘记了。”
她们暗藏的话，不想让纪冉冉知道的事情，其实纪冉冉知道的。
之前大队上有个很俊的小伙子，比大春姐大了四岁，大春姐老喜欢那知青，不过他下乡没两年就回城了。
回城的知青，第一时间把小山村的一切都抛在身后。
他们匆匆去赶回到城里，哪里会留恋这片异土。
说抛下也不正确，这片土地本就不属于他们。
王溪跟王翠枝都往别屋去，后面的话不是说给冉冉听的。冉冉也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十二三岁的女孩懂得的事情或许是不少的。
二狗告诉冉冉，大春姐早上就出门了。
“大春姐现在可不讨奶奶喜欢了。”
孩子的心情就是直白的，二狗听见奶奶为了大春姐的事情凶大伯母了。
他偷偷靠在墙上听的，没有走出门。
冉冉的手在嘴上做出拉拉链的姿态：“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奶奶喜不喜欢大春姐，是奶奶说了算，二狗怎么想没有用。”
“为什么今天爸妈不把阿牛也带走。”阿牛留在家里也没有什么用，自己能烧火，姐姐能烧菜，阿牛只有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