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为什么这道题选ab我选了cd？”
先回答哪个问题呢。
感觉虎头同学并不需要她的答案。
徐章书说：“冉冉不是说了她去补交学费。”至于选择题的答案，“你选错了当然是你没有用心学习。”
虎头一点都不服气：“考试的时候在做试卷，怎么学习。明明是因为我不会做。才不是我不认真。”
他才不是懒惰的人。
是班长不晓得知识不长住脑子的感觉。
“知识只是在我的脑海中流过，甚至冲刷走一些什么。”
虎头抱怨，就他这个块头，不继续念书就太符合别人的刻板印象。
他，不想输。
虎头的手在徐章书的脑袋上划过，痛苦道：“娘嘞！我又长高啦！”
上次量身高的时候，虎头一米八八，是全校最好的男同学。
当然的女同学里也没有比他高的。
“林跃进，你站在台阶上啊！”纪冉冉看见班长都黑脸了，站在虎头身边真显矮。
徐章书个头并不矮，只是虎头太高了。虎头从台阶上下来，水平线还是要比别人来得高。
虎头的身高突破一米九是迟早的事，他难过也没有用。拔尖的身高没有匹配拔尖的脑袋，虎头上课想要偷个懒也不容易，他的个头总是引人注意。
虎头偷懒都难。
县中没有指望，留在二中念高中，还是有点盼头。
没交学费的窘迫王思年经历过，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她，许多人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会因为家里头的穷，感觉到自卑。
那样的自卑会留在心里面。
“冉冉我真为你开心，交了学费就不会有压力。”冉冉去林老师办公室没多久，王思年就听到了纪冉冉补交学费的事。
王思年不是年纪最大的也不是年纪最小的，上面有两个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兄弟姐妹足有六人，大姐大哥只有小学文凭，二哥没能考上高中在乙班复读。
王思年最近一直在做梦，梦里她毫不犹豫辍学供弟弟念书，高中的大门她都没有踏进去过，别说是大学的门。
醒来她有些迷迷糊糊，梦里的一切就像是真实经历过。
她的人生经历成了梦里的几行字。
走马观花的一生没能够在王思年的记忆里留下什么印象，梦境虽然不是事无巨细，但是还是让王思年有些分不清楚。
她没能够念高中，就是因为家里头的钱不够。在她的梦里头，初中就要欠着学费的纪冉冉有继续念高中。
“冉冉，这些钱真的都是你自己挣来的么？”
王思年跟纪冉冉是可以交换咸菜的关系，纪冉冉说当然了，这些钱她攒了挺久的。她说多亏了那几把韭菜，要不是韭菜，她补交学费的时间还要再晚一些。
王思年也卖了几捆韭菜，家里头的菜卖多少价格，母亲心里头是有数的，回家王思年还需要算给母亲听。
“你这样多亲戚在学校里念书，光光你一个人欠了学费，别人都说你呢。”
“谁说了些什么？”纪冉冉坦然的模样，让王思年噎住，真的有谁说了她说出来不是得罪人么。她压低了声音：“冉冉你也别怪别人怎么样说，这本来就是事实，你堂哥还有你小姑，学费都是入学就交的。小姑每个礼拜吃掉的鸡蛋，都够你交学费的。”
纪冉冉：“那是小姑的，不是我的。”
不都是姓纪的么，要分的这样清楚！
纪知物怎么这样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