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谢文东安心地点点头,说道:“其他的话,等见面在说吧!”
“给!”谢文东回答得干脆。
谢文东苦笑一声,刚拿起电话筒,还没等拨打,窗户里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好奇地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翻,然后如同念经一般,一口气说道:“长途八毛,本地两毛,手机四毛,自备零钱,概不找零!”
“我有!”谢文东含笑说道。他向左右看了看,见路边有只垃圾筒,眼睛一亮,甩手一指,问道:“看到了吗?”
“嘿嘿!”裴子元憨憨地笑了,说道:“这里哪有街名啊?就算有,我也不知道。”
“好、好、好!东哥,我马上就过去……我先让岐口那边的兄弟先过去,我随后就到!”金眼说话时,声音颤抖得厉害,随后又追问道:“东哥,你没事吧?这几天你在哪,我们一直在找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是、是!东哥,你在岐口的哪里?我现在就让那边的兄弟向赶过去!”
等他断电话之后裴子元较过电话费,问道:“你真想请我妈和我去福聚缘吃饭啊?”
裴子元转头看向谢文东,又气又急的说道:“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一听去公安局,老太太和裴子元都慌了,老太太急忙拦住青年,哀求道:“你……你的车是我刮的,别把我儿子带到公安局去……”
见状,裴子元不干了,上前几步,挡在老太太身前,对青年怒目而视,气道:“你怎么骂人啊?你不许骂我妈!”
“都好!大家都没事!”
“不是我还是谁?!”谢文东想看看手表,可抬起手腕一瞧,表没了,他敲了敲额头,说道:“我现在在岐口,让兄弟们过来接我!”
青年被裴子元推的连连后退,险些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指着裴子元,叫道:“小子,你打我?我草你妈的这事没完!”
“你他妈瞎拉,还是耳朵聋了?没看到车吗?没听到鸣笛啊?”
“当然!”谢文东含笑说道。
“恩!”谢文东点点头,向身旁的裴子元扬扬头,后者到是大方,手伸进口袋里,哗啦一声,抓出一把硬币,往窗台上一拍,说道:“你打吧!随便打!”
见车身被挂怀,青年两眼瞪得滚圆,走到老太太近前,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老太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实际上,只有五十出头而已,多年的操劳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走路时,她手里还拿着一只大袋子,许多地方都破了,用铁丝系上,每看到路边有空瓶子,都会捡起,小心翼翼地放进袋子中。
“我……我没钱!”
“恩!”谢文东点头。
出了裴子元的房门,谢文东定睛一瞧,眼前哪是什么街道,就是一条又窄又脏的小胡同,地面坑坑洼洼,到处是积水和垃圾,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白色的东西在水边蠕动,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令人作呕的气味。
“没问题马上就到!”
回头再看,裴子元的家里面已经够破的了,从外面瞧,更是落魄不堪,遥遥欲坠,仿佛风大点就能把房子吹倒,周围的房子也都是差不多一个摸样,这里显然是城镇里最见不得光,正府最不愿意看到的贫民窟。
嘎吱!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轿车停下,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青年光头,上身白色衬衫,下面是黑色西裤,衣扣未系,露出脖子上粗粗的金项链。下来车后,他先是瞪眼老太太,随后低头查看车身,见车身侧面被划出一道细细的白痕,那是老太太躲闪不及,被他手中大袋子上的铁丝挂的。
“你是个好人!”裴子元咧嘴笑了。
“赔就赔,多少钱?”
“她是你妈?”青年指指老太太,再看看裴子元,咧嘴笑了,点头道:“那好了,你妈妈把我新买的车挂花了,你赔吧!”
“是岐口最好的饭店,我一直向带我妈去哪里吃顿饭,可是那里实在太贵了……”
“怎么?小子,刚才你说话不是挺嚣张的吗?拿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