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使馆里,我走进了中情局负责人的办公室,他正不知和谁打电话有说有笑的聊天呢。我不客气的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一把按下了座机上的挂机键,他生气的质问我:“你他妈的搞什么?”
我则立即掏出一张纸递给他,不客气的说道:“现在给你布置个任务,前中情局飞行员在为毒枭运送可卡因,我要你查清楚他是谁。”
他不耐烦的说:“听着,墨菲,我不是你的手下,明白吗?所以别想跑来…”
还没等他说完,他的一个同事走近了瞟了一眼照片,立刻说:“那是巴里·西尔吗?”然后又走近了仔细看看,接着又说:“他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一把把照片拿过来,看着一脸懵逼的负责人笑道:“巴里·西尔。”然后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巴里·西尔,传统的南方人,喜欢高校橄榄球赛、致幻药和女人,所以他天生就是干中情局的料子。可他挥霍的生活作风也让他走上了运毒的道路。想找巴里很简单,我们只需要守在他常去的妓院外面,碰巧这也是潘那最爱去的那家。
坐在副驾驶的潘那,有些尴尬的解释着:“这地方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我以前从没来过。”
听了他的解释,坐在驾驶位的我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声。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潘那还在极力的想证明自己。
这时候妓院的门开了,透过门口的铁栏杆我们看到,两个身穿三点式内衣的妓女,正在和身穿白色西装的巴里·西尔依依惜别。
我赶忙招呼潘那:“快看。”
“天呐,那是雀斑妹,我认识她。”潘那自己不经意的说漏了嘴。
“改天见,宝贝们。”巴里·西尔边和她们道别边走出了妓院。
他个头不是很高,梳着黑色的大背头,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大约40多岁的年纪,外穿白色西装,内穿黑底白色图纹的衬衫,戴着一副墨镜,刚从逍遥窟出来的他看起来既疲惫又满足。
我和潘那已经下车走向他,我故作惊讶的和他握手并说道:“天呐,这不是巴里吗?或者也可以叫你麦皮克尔?”他看到我们俩,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摘下了墨镜。我顺势搂着他的一条胳膊说:“来吧,我们有车送你一程。”
潘那则熟络的和开门偷看的妓女打招呼:“你好啊,瓦内萨。”
巴里·西尔把墨镜放进了上衣口袋,不慌不忙的对我说:“麦皮克尔这个名字听着挺搞笑的吧?”
不一会,我们就把他带了审讯的地方,一间废弃的房子里。押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他双手背扣上了,潘那随便找了一个长方形的塑料筐,并把它立了起来当做凳子:“坐吧,巴里。”
巴里·西尔很淡定的表情看着潘那,潘那问他:“你看起来挺放松啊,一点也不像正面临牢狱之灾。”
他又看了我一眼,接着转回去看着潘那自信的说:“你们根本没有证据。”
我轻蔑一笑说:“哼~我们有从埃斯科瓦尔那得到的记录,上面有从麦德林运往路易斯安那州的货运记录,共计500多,对吧?”
巴里·西尔则挑衅的说:“是吗?那看看你说的这个能不能在法庭上站得住脚吧。”
“有趣的是,你无法从麦德林直接飞往路易斯安那州,中途需要停下来添加燃料。”我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潘那则补充道:“你在古巴和尼加拉瓜都停过。”
“运货单是不会说谎的。”我把运货单复印件拍在他胸口一下,然后示意他看一眼。
潘那则继续给他施加压力:“前美国中情局探员经停共产主义国家,无论你有没有运可卡因,都会被美国司法局以叛国罪论处,我说的对吧?”
听完我俩的话,他有点怂了,语气有些低落的说:“见鬼…你俩还挺厉害。”
“共产主义的支持者,我们可以给你打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然后把你丢在里根总统的门前。”我调侃道。
潘那则严肃的说:“载着可卡因前往古巴和尼加拉瓜添加燃料,那就是叛国罪加贩毒罪。”
巴里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眼神开始害怕起来,我也继续给他的压力添砖加瓦:“那怎么算?算连犯两条能判无期徒刑的重罪吗?”
“没错。”潘那肯定的说。
巴里咽了一下口水,小声的说:“唉,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要不你们把手铐给我解开,我给你们看样东西。”
“是吗?什么东西?”潘那严肃的问。
这个家伙神秘兮兮的笑着说:“我称之为‘免罪卡’,看完包你们满意,来吧,给我解开。快啊,解开。”
巴里手上的是一张,埃斯科瓦尔在尼加拉瓜机场装可卡因的照片。这东西为什么那么重要?因为在当时,尼加拉瓜受共产主义桑地诺党的统治,他们允许埃斯科瓦尔把他们的国家作为中转地,将可卡因运往美国。哥伦比亚的可卡因,经过一个共产主义国家进入美国,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我拿着那张照片仔细的看着:“我的天呐,太好了!得把这个交给大使。”
“等等,先别急。这消息传出去,巴里就死定了,我们得小心处理。”潘那说出了他的担忧。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你会想保护一个,走私了超过五百吨毒品的混蛋?”
潘那则认真的回答:“对于线人,我是有道德准则的。”
我却说:“不过你的道德准则不包括用热咖啡拷问嫌疑犯。”
潘那有些不悦的说:“我不想在背后讨论卡里略。”
我问他:“为什么?”
潘那认真的说:“你有一个搭档被杀了,而他死了十几个。”说完,潘那就神情严肃的离开了。
而我则仔细看看巴勃罗的那张照片,回味着刚刚潘那的话。
我很敬佩潘那总是对线人恪守承诺,可坦白的说,巴里·西尔并不是线人,他只是一个被抓的毒贩,他还背叛了自己的同伙,他是个告密者。
我走进了女大使的办公室,不见外的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办公桌上,然后从文件夹里拿出来,了巴勃罗在尼加拉瓜的那些照片和资料摆在桌上,并简要的和女大使汇报了一下情况。
如果我能利用这个毒枭和共产党关系,得到我们想要的资源,我管他死活呢。
女大使听完我的汇报,看着照片严肃的说:“真是同床异梦啊。你一个人曝光了一条哥伦比亚毒枭和尼加拉瓜共产党的关系点,华盛顿那边肯定要高兴坏了。”
“谢谢,大使。”面对她的夸奖,我并没有多高兴,我接着和大使提议说:“为了保证告密者的安全,这个消息必须高度保密,”
“当然。”女大使肯定的说。然后和我握了握手表示祝贺。
“谢谢。”我随即离开了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