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在睡梦中不舒服的叮咛了一声,流諾才放轻了动作,转变成温柔的轻吻。
粉色的舌尖轻柔的舔舐红肿的唇瓣。
除去眼神依旧火热的充满掠夺性之外,一切都温柔的如同蜜糖。
而这一切,本身就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在这一刻流諾终于明白了眼前人的厉害。
让他控制不住的自投罗网,主动去将这颗毒药吞咽入肚。
这是十一年来,第一次这样渴望一样东西。
并且势在必得。
——
流言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大白天,带着还未完全清醒的朦胧,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到了十一点。
在呆滞两秒后,她一下跳了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
这已经不算是迟到了,已经是直接旷工半天了啊!
还得清理地面,昨天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什么都没有做,现在一大堆事让流言手忙脚乱,当她拿着扫把走到流諾门口时,却发现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粒细碎的玻璃渣。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纱布。
是諾諾做的吗?
流言慢慢把扫把放下,心里很不是滋味。
纵然他那么生气,却还是为她包扎了伤口,还把地面打扫的这么干净。
而她……始终欠他一个解释。
现在是十一点,而流諾老早就出去训练,还没有回来,流言也没有去上班的心思,抬手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请假。
虽然遭受到了老板的严厉批评,但是流言心里却松快了很多,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的翻着手机通讯录,踌躇了半天,还是下定决心的拨通了置顶电话。
“喂?小言。”
对方的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昨日的喜悦。
“顾谦……”
听着他那么开心的声音,流言感觉自己现在就是罪孽深重的罪人,在做着伤害别人的坏事: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我上午过去找你来着,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顾谦没有听出她声音里的其他情绪:
“嗯?有什么事吗?”
“我……”
顾谦越说,流言就越为内疚,憋在嘴里准备一下和盘托出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是关于諾諾的吗?”
然而就算她不说,顾谦也能猜到一部分,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逐渐弥漫开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逝。
“嗯……他知道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看到了戒指……”
流言顿了顿,继续说着:
“对于我们两个人的事,諾諾他……很不接受,现在闹的很僵,我想……应该跟你说一下。”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流言亲口这么说,顾谦还是忍不住握紧了一下拳头,维持脸上不变的表情已经有些牵强:
“我明白,小言,你现在还好吗?你没有去上班,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昨天闹的挺凶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发那么大的火。”
流言一想到流諾发狠摔碎水晶球的样子,心脏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顾谦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动了动,想要扬起一个和平常一样温柔的微笑,却失败了。
眼中满是苦涩,昨天的喜悦和今天的失望夹杂在一起,落差大到就算是他也难免止住心脏的阵阵抽痛。
幸亏是在电话里,流言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如果她看见了,大概又要更加自责几分。
“没关系,我可以继续等。”